“那你喜欢谁?”皇帝紧追不舍地逼问。
许昔年意识涣散,抓着皇帝后背的手缓缓松开,身体几乎全部交给身下的力量来支撑,他后脑勺抵住墙壁,咬着牙,半晌,低声答:“没有…我没有…喜欢…的人。”
回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冲撞。
就在许昔年实在控制不住,要叫出声的前一秒,皇帝俯首堵住那双唇,将呻吟堵回他肚子里。
许昔年只能闷闷地哼了两声。
李玄钦双臂环过他腋下,潦草发泄一次,才意犹未尽地将他放开。许昔年腿软得站不住,不得不依靠着皇帝,整个身体几乎都由对方支撑。
许昔年简直羞愤欲绝,低声怒骂:“牲口。”
皇帝佯作未闻,一脸正经,丝毫看不出刚才纵欲迹象,半搂半抱地拥着他走出窄巷。
石桥边有人在放河灯。
许昔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四年前七夕那个晚上,他也曾计划着,假如思卿来了,就和他一起放灯,听说把愿望写在河灯上,顺水漂流,设若让河流尽头的神明看见,就能许他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的折磨?罢了,许昔年默默回头。
李玄钦蓦地拉住他:“放河灯么?”
“啊?”许昔年怔忪,抬头看了眼皇帝。
李玄钦盯着石桥边盏盏灯光,犹如星子闪烁,岁月就像那条河,无声无息地流逝,带着往日记忆、旧时光阴,似星子明灭于人生长河。
有的事,今天不做,就永远不会做。
“…好。”许昔年挣开他:“我能走。”
于是皇帝改搂为牵,牵着许昔年到石桥下,向店家要了两盏莲花灯、两张许愿笺,借了笔,先让许昔年写。
许昔年推开他先写,他瞅瞅别人的小船,再瞅瞅自个儿的莲花,砸吧嘴:“这个太大了,容易翻吧。”
李玄钦斜瞥一眼,俯身在许昔年耳旁道:“大得更稳,刚才你不是亲身感受过了么。”
“……”许昔年腾地红了脸面,恼羞成怒:“大街上耍什么流氓!”
周围人纷纷望向他。
李玄钦一本正经撇过头去,假装不认识许昔年。
许昔年:“………”
皇帝写好了愿望,许昔年好奇,探长脑袋打量:“你写的什么?”
皇帝大大方方展开纸条:来生长久。
“来生?”许昔年想了想,对许映白来说,确实只有来生了,他了然:“放心吧,下辈子我发誓离你俩远点。欸,谁也别缠着谁了,都是冤孽。”
李玄钦沉着脸,没说话,把笔塞给许昔年。
许昔年什么也没写,将笔递还店家,轻声道谢,然后将空白的许愿笺折起来,塞进莲花灯。
“你不写?”皇帝嗓音低沉地问。
许昔年垂下眼帘,静默地注视河灯:“我…我没有愿望,以前或许有,现在…能活一天算一天。”
从来没有什么长久,连活着都战战兢兢,仿佛是偷来的生命,李玄钦随时都能让他死去。
仅此而已。
皇帝把自己的河灯放下去,两人安静地目送那河灯飘远。
“宫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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