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血书下毒加害许映白,许映白为何中毒他也不得而知。
但是,李玄钦肯定不会相信。
他不相信。
就像许昔年解释十四岁那年的七夕,李玄钦压根不把他的话当真。
解释有什么用?许昔年憋了一肚子话,终究是憋在肚子里。
他没说话了,趴在池边任由李玄钦清洗他身上每一处。
李玄钦当皇帝前,做过粗活,手掌心是粗粝的,没有许昔年的皮肤那样光滑,擦过他脊背和胸前,便搓出了粉嫩的红。
他用手指摩挲揉捏他胸前。
许昔年蓦地转身,李玄钦深深地注视他,许昔年似有所觉,哑声开口:“你将我当成什么?泄欲的工具人?”
皇帝伸长胳膊揽住他腰间,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很久以前,思卿那样温柔地摸他脑袋,那时候他说,少爷,我不会离开你。
“朕亏欠了映白。”李玄钦沉声开口,嗓音如出一辙的沙哑:“昔年,若有来生,不必再遇见了。”
如果有来生,愿我们永不相逢。
许昔年笑了下,那笑容凉凉的,眼底毫无笑意。
少年转头望向绣着翠鸟的屏风,低声道:“不用和我说这些,我现在就恨不得从未遇见你。李玄钦,你想做什么,你喜欢谁,我不在乎。”
“你在我心里,无论过去多久,十年,二十年,我永远都看不上你,你就是个下贱的奴才,以为披了身皇帝皮就能在我面前高高在上耀武扬威了?”
“别逗我笑了,许思卿,当初大半夜起来倒泔水的许家奴才,不知感主人恩德,反过来仅凭一封降书便毁了救命恩人全家的不忠不义之徒,还当皇帝?”
“我劝你趁早退位,省得毁了李家的天下……”
许昔年还想接着冷嘲热讽,下颌却被掐住,狠狠一拧,李玄钦滚烫的唇咬了下来,将他接下来的嘲讽压回肚子里。
许昔年冷着脸,压根没挣扎。
李玄钦顺势抬起他两条腿,抵了进去,许昔年后背撞上池子边沿,他咬紧下唇。
“朕是奴才,许昔年,”李玄钦冷笑,“那么被朕干软了腿的你算什么?”
“咱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李玄钦大汗淋漓地冲撞起来,随口道:“明日,杖毙。”
“若还有什么遗言,早点告诉朕,朕一定……不会帮你实现。”
第四十二章 仗刑(1)
42、
李玄钦在浴池里折腾了许昔年一晚上。
翌日清晨,许昔年被李玄钦裹了衣裳扔回紫宸殿。
皇帝没走,让太监将折子奏疏通通搬过来。
许昔年缩在被窝里睡觉,李玄钦顶着两个黑眼圈处理政事。
南边发大水,西边戎夷虎视眈眈。
设若许家没出事,边西必然安安稳稳,可惜……李玄钦轻叹口气,他其实也没想通,为什么许明山要谋反。
但降书是由许映白的亲信亲自加急送回长安,既然经了许映白的手,定然不会有误。
李玄钦心中虽有怀疑,却似乎,始终有个声音冥冥中告诉他,许映白永远值得信任。
所以李玄钦无条件的相信许映白。
假如事实真相并非如此?李玄钦没来由地心生烦躁,摔下奏疏,除了许映白,他还能相信谁?
许昔年睡到中午,皇帝嘱咐御膳房烧了一桌许昔年爱吃的。
连李玄钦自己都惊讶,他竟然还记得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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