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眠沉默了一下,半天回答:“我觉得阿哲,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自嘲的摇头,笑了笑:“我也希望。”
可事实就那么摆在我眼前,残忍的让人不敢相信我宁愿它是假的,可我看到的又是那么真实。
“你不要想这么多。”秦修眠说:“你现在就好好把身体养好,其他的,阿哲他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我没有说话,默默低垂着头,他们毕竟是朋友,互相之间帮忙说话是应该的,秦修眠站在顾哲那,我也能理解。
但我并不想听解释,原本有很多次机会,他选择了模棱两可,这就已经是再清楚不过的答案了。
“你出去吧。”我说:“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从头顶落下的灯光照在被单上,金丝的针线密密匝匝,花纹蜿蜒,亮得刺眼。
我闭上眼睛,看着床背,不一会旁边传来秦修眠的声音:“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让阿哲再叫我。”
“嗯。”我没有睁眼。
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远了,门轴转动发出“嘎吱”,慢慢的被人轻轻合上。
合上门的那一刻,我又睁开了眼。
拉上窗帘的窗户,锁在屋里的人,不是高墙围住的城堡,也没有魔法头发的公主。
只有我,濒临绝望的鸟。
秦修眠走后没多久,门又开了,进来的是顾哲。
他手里端着碗,满满的,所以走得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洒出来一点。
“我煮了鸡汤,喝点吧。”他说。
此刻我哪来的胃口,于是丝毫没给顾哲留一点情面:“我不饿,我喝过粥了。”
他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跟没听见我说话似的,用小汤勺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递过来:“我特意煮的,多少喝点。”
“别说的像是特意为我做的一样。”我嘲讽道。
他话说得好听,我又不是傻子,这只不过是对我的施舍,他真正为的,是许冉冉才对。
顾哲眉头一皱:“沉沉,有什么气以后再生,先喝汤,不然一会凉了。”
多么关心的话,听起来又多么可笑。
我装作疑惑的望着他,问:“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一点也不生气,我只是看到你就没胃口,不想喝,你能不能滚啊。”
虚伪的样子我真的看够了,明明害我这样的是他,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也是他。
“你能不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啊?顾哲。”“”
我本来想说你能不能放过我,可答案我心知肚明,再问出口只是自取其辱。
“沉沉,我不生气,你也别跟我继续闹了,孩子的事我不计较,你骗我说你去墓园我也不计较,现在只要你好好养好身体,其他的事我们都不提了。”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这么大度?”他的一番话属实把我惹笑了:“我是不是还得跪下来谢谢你?还是说现在把衣服脱了让你做?”
“那就来吧。”我伸手去解衣服上的纽扣,刚碰到第一个扣子,顾哲拿着汤勺的手阻止住了,却把勺子里的汤洒在了我身上。
有些凉。
“沈沉,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
我反问:“顾哲,你一定要这样锁着我吗?”
没有期限的牢笼,每待的一秒,都让我觉得时间无比漫长,恨不得用匕首,潦草的结束这一生。
顾哲沉默了,他慢慢放下手,勺子放回了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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