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任何反抗机会的抓住我的手,把我从车里拽出来,膝盖上的伤和身体的无力感,以及突如其来的没有防备,让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嘶。”
磕到了旧伤,又添了新伤。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一瘸一拐的站起来,路子和衣服全是灰尘和泥土,路灯在地上照出来的影子,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再狼狈难堪的样子都有过,比起现在,根本不值一提。
顾哲又来拽我的手,却被我甩开,失去耐心:“你到底要做什么?”
“上床,现在。”
“你不是说只要走做什么都行,可你看看你现在除了自己的身体还有什么值钱的?所以继续你情人的义务,过了今晚,就让你走。”
我知道,这又是一个羞辱。
可我明知是这样,却还是咬紧嘴唇,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好。”
顾哲虽然变了很多,但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何况也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了,多一次少一次又能怎样,真要不可忍受,两年前我就应该自杀了。
可我活了下来,虽然痛苦,却还是到了现在。
“好,走吧。”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楼,怎么上的床,大概是顾哲抱着我上去的,然后扔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又是那股香气,有点清清的薄荷味混杂淡淡的古龙水,像容易上瘾的毒药,将意识麻痹模糊,大醉了一场。
生命里那些沉重和痛苦烙印在我身上,有人拿塑料袋蒙住了头一般窒息,在岸边搁浅的鲸鱼只有死亡。
顾哲的脸在我面前越来越模糊,我的思绪越飘越远,身体像被火炉烤着一样难受,连脸上流的泪水都滚烫。
我听到顾哲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迷迷糊糊的睁开,最后一眼,是他紧张而害怕的表情,印在脑海里。
我想,这大概是个美梦。
————
我再次醒来时,除了顾哲,还有秦修眠。
大脑迟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衣服,是平日里在屋子里常穿的那套。
我明明记得昏过去前我和顾哲在床上,怎么醒过来成了我一个人,衣服穿好了不说,秦修眠为什么在这?
难道是我做梦,现在才清醒,还是我现在是在做梦,又或者秦修眠是顾哲为了让我感到被羞辱,请来的观众?
这样想觉得都有可能,但是又都不对。
“我怎么了?”
艰难的坐起来,忽略身体传来的疼痛,眼前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没有开口。
我不知道在我昏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来是难说出口,还和我有关的事。
我心里沉了一下,再坏的打算早也走了准备。
这两年来,别人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怎么熬完的,熬得身体,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活不长,如今看来果然要灵验了。
“我是不是身体不行了?”
终于结束了,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恐惧,也不害怕,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和赎罪,仿佛来生不是来生,而是新的一天。
真正新的一天。
秦修眠和顾哲还是不说话,秦修眠我还能理解,可能是怕我伤心所以不敢说。
可顾哲,他应该是听到我死最开心的一个才对。
然而他现在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心里有了谱,不说也不想追着不放,抬头看向顾哲,说道:“你答应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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