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担忧遥远的明天,不如先悉心收藏好满载美好的今天。
他把着车头,忽然侧了侧脸,问:“你有说过爱我吗?”
蔚知以为自己听岔了,他把下巴搁在蒋放春的肩头,有点傻,“啊?”
蒋放春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那个问题。
蔚知清了清嗓子,害臊起来,他说:“有、有吧,有的吧!”
“是吗?”蒋放春在蔚知看不到的角度扬起唇角,他说,“我都不太记得了。能不能再说给我听听?”
蔚知揪着他的衣角,抬起一只手,蹭蹭泛红的鼻尖。
“这么突然……哪儿说得出来呀。”
他们穿过县城的小巷,在丁字路口一拐弯就骑进了村子里。
蒋放春说:“这句话我练习得很好,随时都可以说给你听。”
蔚知紧张得咬住食指指节,他抱住了蒋放春的腰,砰砰的心跳隔着胸膛贴在了蒋放春的后背。
他有种被挑衅的感觉,可这挑衅让他心动。
他说:“那你说呀,我耳朵都竖好了!”
车停在路边,田地里的野花随风摇摆。
周遭无人,蒋放春转过头,飞快地在蔚知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爱你。”蒋放春垂下眼,笑着,“你喜欢听吗?我每天都想让你知道。”
蔚知摸着被亲过的皮肤,凉风里,他的脸却发烫。
这下他成了那个没话的人了。蔚知慌张地点点头,蒋放春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拨弄起他额前的发。
蔚知缓缓舒了口气,他握住蒋放春的手腕,让他的手抵住自己的胸膛。
天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咚咚,咚咚。他不信蒋放春感觉不到。
“在这里呢。”蔚知觉得自己明白蒋放春所有的想法,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他说,“即便有一天,什么都听不到也没关系。”
“放放,我爱你。哪怕世界一片安静,我会想办法让你知道的,你一定会知道。”
暮色里,村里那只熟悉的小黄狗追在自行车后。
蔚知在后座轻轻晃着腿,他聊起蒋放春的网名,land。
他说,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只知道它的意思是陆地。我还想过,要不要偷偷把昵称改成sea,强行跟你凑一对情侣网名。后来对英语上了心,才知道它作动词是着陆。那时,我刚送了土星挂件给你,我恨不能把咱们相处时的一切线索都和爱情联想到一起。我一直想,如果你对你目之所及的景色不太满意,我能不能造出一个星球,吸引你,让你为我停留。我还把这条写在了备忘录里!我现在想告诉你啦,因为我觉得一切都实现了。
天幕上撒了一把星星。
奶奶一如既往地等在院子门口。这一节路,他们是推着车走来的。蔚知显然放松了许多,他甜甜地叫奶奶,还和小时候一样。
奶奶拍拍他的胳膊,又笑吟吟地和蒋放春打招呼。她走在前面,将他俩引进院子,高声呼喊屋里的爷爷。
二老都是面善的人,读书读得多,举止言谈温和大方,却不见陈腐。奶奶笑起来尤其好看,瞧着让人心里熨帖舒服,爷爷完全是一个老小孩,蒋放春见了他,才知道蔚知性子里那些活泼勇敢随了谁。
见老人,毕竟差了两辈,蒋放春又刚刚住过院,他原是有些紧张的,怕自己表现不好。可家里的气氛太好了,爷爷奶奶的嘴特甜,相当于两个蔚知PLUS加在一起,一句句捧他,多吃一口饭都要夸胃口好身体好,蒋放春耳根子的红简直就没消下去过,他觉得自己还是紧张,可心里却没了防备和警惕。
他跟着蔚爷爷去了书房,爷爷兴致来了,要教他画国画。
“小蒋,我看你之前送给蔚知的那个桂花书签就很好,我教你画桂花,怎么样?”
蔚知抻着脑袋,十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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