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最近迷上做木工,想给你在旁边装个秋千呢!]
他眼里含着笑,匆匆吃完最后一口,给爷爷拨去电话。
“小宝,下课啦?”
蔚知把盘子放好,从食堂走出来。
“嗯!现在准备去二院探望朋友……就那个姓蒋的同学,您还记得吗?”
“记得呀,画画特好看。诶!他怎么了?”
“还是听力的问题。最近一直都在住院。”
“啊?这么严重呐!那确实要好好看看。你去吧,去跟人聊聊,开导开导,不管这个病的情况怎么样,心情一定要保持愉快!需不需要咱家给帮帮忙啊?等会儿我给你爸打个电话,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老爷子上了岁数,听不得这种消息,蔚知刚说完,他就连珠炮似的蹦出一大堆。
蔚知往地铁站去,边走边乐。他心里暖乎乎的,唇角也扬起来。
“不用不用。我之前就去看过,什么都挺好的。您就别给我爸说了。”
“哦哦,那行!”爷爷放下心来,在电话那头吹口哨,光听声儿,蔚知都能想象他隔着笼子逗鸟的画面。
爷爷慢悠悠地问:“最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不开心呐?”
“啊?”蔚知被问得一愣,不明所以,也只能先应下,“嗯、嗯。”
“小宝,我悄悄跟你透风啊,你也别跟你爸说,”爷爷的语气乐呵呵的,“是你爸打电话给我们,说你最近情绪不好呢,让我们关心关心你!我看他自己还不够愁的,小宝懂事儿,你有空也多关心关心他哈。”
多窝心的一件事,被爷爷说出来却平添几分幽默。蔚知想起那个永远带着笑的蔚大海,忽然觉得命运也**要将他打入谷底。每一天,他还是照常苏醒,他还能赶一趟车,匆匆忙忙地去看他喜欢的男孩。
这能算什么天大的折磨?
带着愁苦和沮丧,浑浑噩噩度日,那才是折磨。
“好嘞,知道了爷爷!”蔚知跟爷爷打保票,他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趁着那股轻盈劲儿,他说,“等他出院了,我带他一起回去看你们,好不?”
那边很果断地应了,“好呀,当然好!到时候爷爷给你们做大餐!”
临近晚**,城市机器缓缓运转起来。蔚知与许多陌生人擦肩,马路上填满了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连日的坏天气过去了,蔚知仰起头,正看到一点晚霞的尾巴,日落月升。他突然感到心中一阵悸动。
他想起他们逐渐远去的少*时代,忧愁和无虑有时互不干扰。夏天很长,无边的暖色调的夕阳代表着明天见。他们不为未来沮丧,因为未来永远属于明天。
他们现在正要实现这个“明天”呢。
在交替的四季中,在忙碌的城市里,在不太平坦的小路上。
走向现实或许比原地做梦痛苦,但是这个现实里有蒋放春,单单是这件事就已经足够打动他了。
蔚知和爷爷挂了电话,坐上地铁。
他戴着耳机听钢琴曲。他现在有一种条件反射——只要一听到钢琴曲,他就要想起他第一次见到蒋放春时的场景。那画面一帧帧从大脑里跑过去,像放电影。他是导演。他总喜欢拉近景,加一些五毛特效。追光灯打在蒋放春身上,他的睫毛好像都沾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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