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放春急促的喘息里,蔚知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还没有、说,下次见。”
蔚知好像是笑了,他听不清楚。
蔚知踮起脚,用手拢住他的耳朵,凑近说话时带着一点鼻音。
他说:“下次见,放放。”
家里还是管得很严。
那晚他漏掉一个家里的电话。早起做甜点的事儿好像也被发现了。
妈妈委婉地问过他几句。
蒋放春其实不太会撒谎,好在他本身话也不多,装傻也能蒙混过去。
又过了两天,换蒋华昌联系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让他走读。
他拒绝了。
这种氛围让他感到憋闷,透不过气。他不是没想过沟通,可事实上,于他而言,表达已是不易,怎么让父母理解他和蔚知复杂的关系就更困难。
以往周末,蒋放春都是要回家的。这周却恰巧收到了以前特校的小舟姐的问候。她说学校最近挺热闹,还让他有空回来看看。
好像闹叛逆似的,他给人家回:[这周就有空。]
完事儿把聊天记录的截图发给了妈妈。
特校以前帮了他们家不少,蒋放春料定自己答应后,妈妈就不会再让他推掉。
其实他知道这样不好。他知道这样要伤了他们的心。
他坐在椅子上,沉默地转笔,从书架里抽出一张A4纸。他试着写些什么,他好像很少给他们俩写东西。
匆匆写过一行,又很快划掉。
蒋放春疲惫地靠着椅背,仰头看天花板上那个可以多角度旋转的风扇。
最近耳鸣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恍惚间,他还以为风扇在转。
100 多亲密才能洞悉你
蔚知站在特校旁的面馆门口,等蒋放春。
还是那一家,他记得可牢呢,蒋放春拒绝他的地方。
那时他哭得鼻涕都差点落碗里,可怜得不得了。
几年过去了,这儿一点都没变,就是门框旧了,招牌在风吹日晒里显得灰蒙蒙。
蔚知探着脑袋,从门玻璃望进去,那个戴助听器的姐姐不知去了哪里。
蒋放春到达时,正看见他在店外张望。
走到背后,蒋放春拍了拍蔚知的肩膀,蔚知吓得一哆嗦,回头看他。
他俩想的是一回事儿。
蒋放春顶着正经脸,说起揶揄话,“在这儿骂我呢?”
蔚知刚缓过劲儿,气笑了,傻乎乎地用头顶人家胳膊,“是啊,骂你怎么不早点答应!对象这种事儿,早答应早搞,知道吧!”
他俩往特校那边走。蒋放春突然偏过头问他:“哪种搞?”
问这话时,他一点害臊都没有了,连玩笑都不像个玩笑。
蔚知被他问得心里一惊,背后发毛。他想起不久前那次……虽然是有爽到,但其实还是有点痛。
他差点就要下意识捂屁股了。他眨眨眼,皱了皱小鼻子,“谈恋爱,谈恋爱的意思,明白?”
“明白。”蒋放春含着笑应他,“其实,哪种我都喜欢。”
一连串的调戏,让蔚知深切感到他的纯情帅哥变质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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