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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了一定是耳朵先红。蔚知离近了说话,只是呼吸绕上来,都叫他有些受不了。

蒋放春被这耳语弄得好痒,他缩着脖子漱口,听了个大概。

他小声道:“嗯……你喜欢这样的?”

这大半年,他俩过得相当之压抑。

尽管天天见面,可说骚话的次数还没有问错题的十分之一多。说他俩是对象,还不如说他俩是战友。那会儿满脸就写了五个大字:励志正能量。也因了这一点,除了最初那几位朋友,几乎没人知道他俩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说白了,在搞对象这件事上,蔚知的段位还是那么低,眼下只是纯粹产生了些“报复性求爱”。

好像不多跟人腻歪一下,先前禁的欲都亏了似的。

想是想得挺好。

可蒋放春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他这么一句,他就没招了。

蔚知一边刷牙,一边给自己想狠话。他没回蒋放春,蒋放春就跟没事人似的出去收拾了。

蔚知在那一丢丢不满中沉思。他想好了,他该破罐破摔!

不止呢。我喜欢这样的plus版,咱俩最好抱着亲一天哪儿都不去!

他鼓着腮帮子洗漱完,蒋放春正在房间里换衣服。背对着他,蒋放春微弯下腰,在套上衣,露了一截腰背。

蔚知带着那点小怨念,准备扑过去吓吓他。谁知蒋放春套好那件T,忽然转过身,抱了个准。

蒋放春低头,看着投怀送抱的小家伙,眨了眨眼。他从柜子上拿起蔚知的眼镜,打开镜腿,小心地给人戴上。

“知道了。”蒋放春听不清,话音说得也不大平稳,可蔚知能听懂,他在继续他们卫生间里那个话题,他说,“你告诉我,下次我就知道了。睡美人。”

蔚知仰起头,他俩对视了不到三秒,都开始笑。

早晨起晚了。等他们看完熊猫崽崽,日头正高,沥青马路都要被烤冒烟了似的。

他们坐公交,去市里有名的步行街。工作日的正午,车上的人不多。

他俩靠窗坐下。蔚知的脖子上挂了一个小猪形状的相机,其实是泡泡机。

他一直是小火炉体质,到了夏天更不得了,在室外简直分分钟要自燃。

车窗开了一半,风一波波地迎面吹来,蔚知才感觉活了过来。

蒋放春取了湿巾,帮他擦后颈的汗。

酷热之下,蔚知简直分分钟感动到热泪盈眶。

他转过红扑扑的脸,一边给自己狂扇风,一边真诚感慨道:“放,搞对象真好。”

蒋放春挑了挑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是说夏天可以多个人擦汗的意思!”蔚知哄人越来越有一套,他咧着嘴,笑得特别乖巧,“一回头,就看见帅哥播撒爱,还只对我播撒。我回去就能写八百字作文人间值得!”

“放放放放,你知道我以前偷着管32路叫什么吗?”蔚知的胳膊肘支在窗边。他发现每个城市的行道树都有些不同。他们那儿是悬铃木,这儿沿街立着的是小叶榕。

“我的爱情巴士。”他托着下巴,陷在回忆里,傻呵呵地乐,“说不准从我们一起数出二十六棵树的时候,我的爱情就归你了呢。”

86 自救是长大后学游泳

拎着他们冲动消费买下的纪念品和小吃,蒋放春坐在花坛边等蔚知。

树荫遮着,驱走了一些火辣的热。蔚知去便利店买冰可乐,他无所事事地望望蔚知离开的方向,又垂下头,张开手掌,看叶片间漏下的疏落的光斑。

他听声似乎越来越费力了,验配中心给出的结果也在肯定他的猜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起码现在,耳毒性药物造成的神经性耳聋没有医治的可能。他还要尽量保证身体健康,避免生病。因为每一次的免疫力下降,都会让他清楚地感受到万物正去往远方,遥远的远方。

可是有一个人在拴着他呢。走到哪里,都牢牢地拴着他。

从便利店出来时,蔚知额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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