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起小拳头,屈肘,活力四射地朝蒋放春晃晃。
加油!
蒋放春沉着地点点头,一副特靠谱的模样。他抹了抹颊边的汗,轮到他跳时,又悄咪咪地在身旁朝蔚知比了个OK。那副又严肃又憨的样子把蔚知乐坏了。
他哼着广播里的BGM,拿出手机准备录段视频回去循环播放。
裁判给了指令,蒋放春点点头,准备,助跑。
蔚知知道蒋放春一定是帅的,那人做什么都帅,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帅成这样。
蒋放春用的是背越式过杆,起跳时,发力的那条腿线条紧绷,跃起腾空,连转身都那么轻盈,像只漂亮的蝴蝶,仰头、倒肩、展体,每一个动作都做得极干净。
那时,蔚知听着体育场中回荡着的音乐,蒋放春从垫子上站起来,他结束录像,觉得世界浪漫得像偶像剧。
横杆上升了几次,每次蒋放春都过得轻而易举。
转眼到了决胜局,蒋放春的对手瞅着就像个运动小健将,蔚知替他悬着一颗心,咬着下唇,紧张得跟自己要上场似的。
那横杆已高到了一个蔚知不可想象的地步,他都不敢走太近,怕一比较,自己还不如根杆儿。
蔚知心里没谱,在那男孩儿起跳时,忍不住闭了眼,听见碰杆的声音,才睁开一只。
太阳晒得他冒了汗,他知道蒋放春也在紧张。
那人做了一个深呼吸,在同样的位置,和蔚知又比了一次OK。
在热里,焦躁里,蔚知感觉自己的心率噌噌噌上涨。
过了。
他录下来了!
蔚知在原地连蹦了好几下。
旁边的人惊叹一片,蔚知“啪啪啪”地给蒋放春鼓起掌来。
确认完成绩,他们去洗手池那边,蒋放春简单地冲了冲胳膊和手,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戴助听器。
蔚知站着,把汽水瓶盖拧开,递给蒋放春。
“放,你真的好帅。”他感动得不得了,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感动,“我快晕倒了。”
蒋放春眨了眨眼,假装自己的事儿还没忙完,手继续在耳朵上摆弄着。
就着蔚知递来玻璃瓶的那只手,蒋放春的嘴唇挨着瓶口。蔚知竟然真的轻轻帮他抬了一个角度,好像浑不在意似的,喂了他一口。
“其实,我本来觉得,自己不行。”他诚实道,却在这诚实里加了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你在……我就想,我必须行。”
这话说得够暧昧了。换任何一个别的人来说,蔚知兴许都要评一句“油嘴滑舌”,可蒋放春说,他心里的小人就咆哮不止。
有什么不对了。
他想,肯定有什么不对了。
蔚知小声地问:“放放,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他那样低着头,蒋放春看不清他的脸,又听不清他说什么,有点着急,“什么?”
蔚知摇摇头。蒋放春就更紧张。
他拽了一下蔚知的衣角,话音竭力清晰地说出这样一句,“别让我听不到你,好不好?”
霎时,蔚知像被什么刺痛了。他知道自己有些坏了。
他认真地点点头,回望着那个仰视自己的男孩儿。
蔚知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意思,“我……我刚刚说,我怕你在逗我呢。”
“没有。”蒋放春很快否认了,他用清澈的眼注视蔚知,食指悄无声息地、轻轻地勾住了蔚知的食指。
蔚知能感觉到那指腹摩挲着自己,彼此接触的那一小块皮肤简直要烧起来。
蒋放春用一种略带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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