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放春又问:“我是朋友?”
蔚知紧张地抠手指,先点点头,又摇头,“放放比朋友还好呢。”
他还没想好用什么理由弥补这句亲昵话,倏忽被人拉进了怀里。
那动作很急,他近乎是磕上去的,脑门碰上胸膛,而后整个被拢住了。
他那么一丁点,双臂一环哪儿都去不了。
蔚知吓傻了。他侧着头,缩在蒋放春怀里,耳朵正贴在那人的心上。
可蔚知什么也顾不上了。
他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他不敢扶蒋放春的背,不敢搂蒋放春的腰,倒像被人抽了力气似的,好像躺在人家身上,蔚知怕站不稳当,到底还是拽住了蒋放春的衣角。
蒋放春抱他太久了,还很用力。蔚知特别想抬头看一眼他,可他不好意思。
“你能做到的,”蒋放春的声音离他好近,那么温柔,“蔚知。”
那时,蔚知就想,这要是梦,他就死在这梦里边,谁把他叫起来,他就跟谁急。
蔚知静悄悄地,就那么卧在蒋放春怀里,像个小动物。
蒋放春听不到回答,也有些忐忑,“嗯?”
蔚知整个耳朵都透着粉。外套沉沉坠下去,蔚知攥得很用力。
“嗯……我会加油。”
蒋放春再怎么凝神,都没法听见蔚知的心跳。可他隐隐约约能听到呼吸蔚知的呼吸很急,一直在小小地换气,像风扬起海浪。
他一直想,蔚知撒谎。
蔚知撒谎。他明明喜欢。
蒋放春在脑海中剪切记忆里的那些声音。
卷闸门前,那个有雨的夜晚,他扶上蔚知的脖颈,根本不是想帮蔚知拢帽子,他想亲他。
在蔚知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看自己的时候,蒋放春想亲他。所以他要藏住他的脸,他怕自己真的亲了他,惹哭他。
蔚知根本不记得他俩抱了多久,要不是蔚大海打电话给他,他俩能就地抱成一对雕塑。
他在蒋放春怀里拱了一下,蒋放春就松开他。
他们稀里糊涂地道别,蔚知走进小区大门时还正常,门一关,拐了一道弯,他就开始狂奔。
抱着的时候什么没想,撒手了蔚知才晓得害羞了。
他和蒋放春都穿着校服,就那么大喇喇在路上抱在一起!
抱着,还不说话。蒋放春温热的鼻息始终萦绕在他耳畔,蔚知一直想抖,他还想咬蒋放春,可他舍不得。
他像喝多了,走进电梯里时,脚下发飘,眼一晃,连楼层都按错了两次。
蔚知用右手摸左胳膊,亲亲热热地摸,他自己都觉得肉麻。
回了家,他认真地背完了单词,特地给脑子腾出一块空地,用以咂摸这件事儿。
一直到躺上床,他还在反复回味着那种感觉,品着品着就上头了。
蔚知兴奋地睡不着,加上明天跑3000m这事儿他心里没谱,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拉了个枕头来抱,才渐渐睡下了。
清早,星座APP又给蔚知推送文章,跟四月桃花运有关的。
他心里刺挠着,看见通知,没点开。
骑着自行车一路飞驰,蔚知恨不能直接瞬移到蒋放春眼前。
结果一到体育场,各班就被安排集合,走开幕式流程。一班离他们八丈远,蔚知没见着人,郁郁寡欢,听领导发言还听困了,直到校长宣布运动会正式开始,发令枪响了才被惊醒。
运动会第一天,老天爷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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