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淮,你冷静冷静,”燕程轩也帮着说话,“你妈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从不管事问事,情况稍微复杂点她就觉得头疼懒得过问……”
“对,不管事,不问事,”燕淮冷冷打断,额角的伤口早已渗出血,衬得脸色更加惨白,眼中布满血丝,是燕程轩从未见过的狼狈模样,“所以呢?看着宁初在病房里被带走也不管不问,对害我出车祸的真凶是谁也丝毫都不在乎?”
秦婉拉人的手一抖,神色复杂地看向燕卿卿,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对方在轻轻抽泣,模样依旧很美,眼神却一直闪躲着:“我真的不知道,警察只说是带嫌疑人去调查,我怎么可能拦?我也以为是他害得你出车祸啊,就想着干脆交给苏家处理了,不想插手,后来又觉得,与其让你知道被朋友迫害心里会难受,不如就按苏诚的建议,什么都不说,反正你全都忘了。”
“姐!”燕程轩难以置信地喊了她一声。
她那时候虽然还保持着简单的个性,但又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女,这种荒唐的想法说出来谁信啊?他这个局外人都一字不信,更何况燕淮了。
“他自己都在那辆车上,怎么可能害我?”燕淮咬着牙,几乎字字泣血,一想起那些过往,就觉得天崩地裂,心如刀绞,“是不是只要苏诚告诉你的,你通通都相信,甚至连企图杀你亲生儿子的凶手都可以视而不见!还可以那么残忍地将错就错!”
“他车祸重伤还没来得及治,就被苏启然害进拘留所!他才十七岁!”燕淮用力地抵着额头,心底的防卫溃不成军,摇摇欲坠,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无法抑制地滚出来。
铺天盖地的痛楚和悔恨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那个时候才十七岁,没有父母照顾,浑身是伤,你们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
“天啦,拘留所……”秦婉眼眶也红了,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去扶燕淮的时候才发现他浑身都在抖,精神似乎已经彻底崩溃了。
“燕淮,小淮……”燕程轩艰涩地清了清嗓子,劝慰的话说得无比艰难:“你们都先平复一下心情,她毕竟是你妈,那个时候肯定是以你的命为重,其他的或许有疏忽……”
“宁初就是我的命,他比我的命更重要,比其他任何人的命都重要。”燕淮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看着燕卿卿冷冷一笑:“是,你毕竟是我妈,那么对待感情多少有些遗传的,做法和态度都差不多,所以应该很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对不对?你曾经说我不懂,现在我懂了,懂得明明白白。”
燕程轩一哽,无奈地瞥了眼泪流满面的亲姐,长叹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外面有人敲门,秦婉深吸一口气去开了门,看到徐薇身后几个保镖围着的轮椅时,怔愣片刻后头痛地摇摇脑袋:“今天真是该来的都来了,果然你们自己造的孽,多久都得还……进来吧。”
“燕少,”徐薇进屋,看见房里的情形和各人脸上的表情后微微一愣,“我把苏启然带来了。”
燕淮抬起阴戾的眼神,朝她动了动手指,徐薇会意,将人推进来后,就很有眼色地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关门出去。
轮椅上的苏启然满头都是冷汗,透出一股羸弱之感,右手小指以一种不正常的形状弯折着,面容阴鸷地朝燕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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