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就算了,”燕淮低头无所谓地笑笑。
“反正我被失眠困扰了七年,每晚都是靠一杯牛奶才能勉强睡着的,那味道在梦里就像抓不住的丝线一样,常常缠在我周围,醒来之后就不见了。”
宁初的手指猛然攥紧床单。
“怎,怎么可能……”
失忆了不就应该什么都忘记了吗?没有记忆的人,哪会有困扰。
燕淮的眼神在夜灯的幽幽荧光中晦涩不明:“不信很正常,我最开始也不信,但我以前明明是不爱喝牛奶的,现在这东西却似乎成了我天天离不开的药……”
“……但我每次喝的时候,却都总觉得不够。”
“什么不够?”宁初有些失神。
“那感觉就像需要吃饭的人,每顿却只能吃太妃糖,那些牛奶作为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根本无法从源头上解决我的问题。”燕淮看着他。
“什么破比喻,”宁初垂下眼,睫毛恹恹地轻颤着,“明明是你自己每晚喝牛奶,味觉嗅觉紊乱了。”
“可能吧,每个结果都有它的原因……”燕淮点点头,眸色深沉。
他带着一丝希冀:“那我们身上这些巧合的结果,是不是因为我曾经或许见过你?”
又是这个问题。
“呵!”宁初无奈地撩起眼皮,语气笃定地不留余地。
“没有。我可以很明确地说,我没见过你。”
“燕总既然说自己发生过车祸,脑神经受过损伤,那嗅觉想必也很有可能被影响,与其不停纠结这气味是在什么地方闻到的、在什么情况下被你记住的,不如找个好点的医生治一治……”
他平静地看着燕淮:“……相信燕总请得起。”
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浅浅的呼吸声,宁初的身体有些发冷。
沉默了许久,燕淮才垂下眼帘敛去眸色,低沉着嗓音开口:“多谢建议。”
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宁初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轻叹一声,觉得自己有些心狠,但这次快刀斩下过后,燕淮大概就不会再跟他见面了吧,也算是各自都能重回正轨,不再相交。
……
过了几分钟,门外传来敲门声,苏意端着杯热牛奶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宁先生,这牛奶……燕少让你先喝点儿垫垫,不然等会儿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
“谢谢,你就叫我宁初吧,”宁初朝他笑了笑,目光落到牛奶杯上,又变得无奈,“我觉得我喝点粥就行了。”
身体又晕又疼的,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他现在只想吃止痛片。
“诶,要我说其实不喝也行,”苏意像是个自来熟,走到他面前,就捧着个杯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还不是燕少总爱喝,不喝就常常整宿整宿睡不着……”
宁初微怔,垂眸低喃一句:“居然是真的……”
“啊?是真的啊,”苏意以为他不信,“失眠是好多年的毛病了,燕夫人当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