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避世古堡。
管家曾庆很早就带着人等在门口。
他负责打理燕淮在煜山这处房产的事务,即使主人几个月都不一定来一趟,但依旧时刻都得做好准备。
加长版劳斯莱斯平稳地停在门口,曾庆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照惯例打开车门,老板却从另一边车门走出来,冲他做了个手势:“我来。”
曾庆心里一惊,连忙规矩地退开。
而宁初脑袋正混沌着,掰着车门半天没打开,被外边人开门后差点绵软地栽过去。
燕淮扶住他的身体,一手往他后背揽,一手微微俯下身去勾他的腿窝。
“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不知道是烧的还是急的,宁初眼眶周围都泛着一层薄红,搭在额间的头发没被完全烘干,连带着那双琉璃珠子似的眼睛都沾着水汽,脆弱地打着颤,像是被弄碎了。
燕淮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心脏仿佛被细密的丝线给勒紧拉扯,某一瞬间疼得几乎喘不过来气。
他抿紧唇,欺身贴近过去,将宁初逼到不得不紧靠着后座椅,唇瓣也甚至快要触碰到他躲避偏开的侧脸。
然后冷着声音低沉地说:“就不。”
宁初:“???”
他斜眼睨过去,对上燕淮那双看不透底的眼睛,里面像是酝酿着一场危险的风暴,看得他心里发怵。
这模样他并不陌生,宁初体质一直就有些差,从前他生病很长时间都不见好,被发现是他自己偷偷吐掉药之后,燕淮便是这种样子。
周身冒着寒气,让别人一步都不敢靠近。
但他不一样。
他比燕淮小一岁,那会儿嘴也甜,扑过去软着嗓音叫几声学长和哥哥,对方再大的火气都只得化成无奈的叹息,抱着他啃几口之后,下次再吃药,还得负距离地检查几番才能了事。
只是现在的宁初肯定撒不出来娇,他的侧脸都感受得到燕淮呼出的微小气流,却没法多做一个动作来推开对方。
因为他此刻不敢招惹这个一顿操作猛如虎的闷骚疯子。
燕淮见他噤声,沉沉的目光从宁初眼角的红痣掠过,敛目抑制地吸了一口气,本是为了平复心情,但淡牛奶的甜香味道混合着泳池水的消毒剂味猝不及防闯入他的鼻息。
燕淮倏地震住,手指下意识攥紧。
还来不及细想,近在咫尺的人突然捂着嘴连声咳嗽。
他连忙敛下心神,收紧手臂,将宁初从车里抱出来。
12 平平无奇的一晚
“嘶——!”
“怎么了?”燕淮骤地顿住,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刚刚有一瞬间的紧绷。
“没事……着凉了头有点疼。”
宁初惨白着脸轻声开口,事实上是被抱起的霎时,他那脆弱的骨头阴寒着泛起尖锐的痛。
他忽然想起今天穿到剧组的衣服和包都没带来,止痛药显然是吃不到了。
燕淮低头看他闭紧的眼睛和皱起的眉头,似乎是难受至极的模样,不太信这个说辞。
他抱着人快步进屋,一边问曾庆:“苏意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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