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夫摸了摸秦德的头,才正色对聂沛道:“我要下针了,针上涂了毒,老陈会盯着你的反应。”
“嗯。”聂沛知道真的要开始了,咬住了刘大夫不声不响递过来的棉布。
银针被捻动着扎进他手臂的穴位,封住他肩部的经脉,起初没有什么感觉,可随着向下施针,丝丝缕缕的紫色顺着胳膊向上爬,停在肩膀左右,不动了。场景看起来有些诡异,紫色脉络像有生命一样,围着肩膀的银针打转,却死活无法再向上,形成一个紫色的小漩涡。
陈大夫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捏了捏他的手指:“有感觉吗?”
岂止手指,聂沛现在连胳膊在哪都没感觉。
“老刘,动刀。”
泼了酒又过了火的刀片极薄,顺着曾经的疤痕轻轻划开,血珠立刻涌了出来,却不多,刘大夫擦干净后,手腕上的伤口微微张开,竟然不再流血。童大夫几乎只是手臂一闪,瓷白的手指中间便夹住了一只细长的蛊虫,白色半透明,几乎能看见蛊虫内部的经络。
聂沛平躺着,歪头看着那只蛊虫顺着伤口钻进去,附近皮肤鼓动几下,便平静下来。
“可能会有些痛,你且忍忍。”童大夫提醒道,几个大夫都盯着他这异彩纷呈的胳膊,出现意外马上救人。
确实疼,也不是有些,这疼钻心,手腕最疼,越向上越平缓,到手肘部位就已经接近没感觉了。聂沛冷汗几乎是一瞬间就从额头冒出来了,惨白着脸咬紧嘴里的棉布,偏手臂又动不了,苦中作乐想到,陈大夫的毒药还是有点用的,起码就在小臂疼。
奇毒入体,时间有限,童大夫没给聂沛太多适应的时间,几个人换到另一侧,不多时,同样钻心的疼也起来了,聂沛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冷汗打湿了大半头发。
左脚也痛起来的时候,聂沛怀疑有那么一瞬间是昏迷过去的,眼前发黑,眩晕感如影随形,可疼痛又让他清醒,直勾勾盯着药堂的房梁,目光都有些涣散。
“德儿,我让你熬的参汤呢!拿来!”
声音远在天边,聂沛感觉有人捏开自己的嘴,往里灌了什么东西,血腥味很重,可又不得不吞下去。
“老陈,逼毒,准备缝伤口了!”
聂沛意识涣散,手臂什么时候拔的针,毒是怎么逼出去的,伤口缝合了没有,他一概不知,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日傍晚。
手脚仍是无力,伤口处敷着药,已经包扎好了,隐约有些疼,倒已经不再钻心,好受许多。
几个大夫都还在,见他醒了,纷纷松了口气,围过来看他的脸色,掀他眼皮看瞳孔,童大夫让秦德去端温水来。
秦德白着脸去了。
从施针到缝合伤口,他都看在眼里,床也是他收拾的,上面被逼出来的毒血发着臭,垫子上的血液也不是红色,是染了毒的黑紫色。他无法想象聂沛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嘴里的棉布都见了红,力气大得把牙根都咬出血,可他也没听见聂沛说一声不。他算不上习武,不太理解聂沛这种找回武功的心情,这么痛,为什么呢?
聂沛满脸茫然地躺了会儿,喝了些水,哑声问道:“怎么样?”
童大夫:“不错,伤口已经缝上了,我的食脉很听话,不会乱来,给你开几副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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