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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已经递到眼前,这女子的话也说出来了,李元断没有不接的道理,正打算一会儿问问聂沛怎么回事,便见他伸手推了一把伞:“不必了。”

“我给你打伞。”李元十分自然地握住聂沛的手腕,从胡晓珍手裡接过伞,带着他往外走。

李元只觉得手腕有些不平整,入手的皮肤十分细腻,下意识磨搓几下,便感到了聂沛微弱的挣扎,随后不由分说地收紧了手指,牢牢握住了聂沛的手腕。

“小元儿,疼。”出了胭脂铺子,李元替聂沛打上伞,便听聂沛有些痛苦的声音,他不由松手,转头发现聂沛轻轻活动着手腕,眉头也皱着,显然是真痛到了。

李元一时不敢去牵他的手,听见这声小元儿心尖酥麻了一下,一边往不远处的一家茶楼走,一边问道:“手怎么了?”

“说来话长,但我不想说。”聂沛躲在伞下,收起手背到身后,摆明瞭是要躲开李元的目光。

“时间很多,我听你说。”李元也不慌,手劲却大的快把油纸伞的木质把柄捏坏了。

转瞬两年,李元有时忙起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想聂沛,但此时人就在眼前,身上带着淡淡的脂粉气,今日阳光大好,空气中带着南方特有的潮湿闷热,但他鼻尖却渐渐闻到了一股腐臭。

他找了一天一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尸体中间,他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尸体什么是泥巴,皮靴都被浸透了,两隻脚都泡在泥水裡,谁都不是他,反復翻看,直到自己筋疲力尽,颓然地坐在坑边。

“小元儿……”聂沛忽然觉得李元表情僵硬,眼神有点呆滞,试探性叫了一声,后半句话还没问出口,李元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小臂,直接把人拉进茶楼,脚步一步不停,随手摸了几两碎银塞在小二手裡,直径上了二楼包间。

聂沛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被李元用力拽着闷头走,一路走的磕磕绊绊,进屋的时候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你……”聂沛有些无奈,却直接被李元扯进怀裡,死死抱住,两条胳膊用力收紧,勒的聂沛胳膊生疼。

“……”

聂沛忽然说不出话来。对于他来说,他昏迷半年,又卧床半年,剩下的一年用来适应自己内力全无,病病殃殃的身子。去年冬天还因为不适应南方的天气而大病一场,大半个冬天都昏昏沉沉,帕子都洗坏了几条,开春不知怎么又花粉过敏,一直流鼻涕,说话鼻音极重。此时正值三伏,又怕晒,时间久了皮肤上容易出现小红点,胡晓珍不得已才替他打伞。

可对于李元来说呢,是他音信全无的两年。他不知道自己卧床一年,日子过得有点混沌,他也不知道自己曾在这两年裡无数次地想起他,却看着这幅残破的身体不敢动身。

“聂沛……”李元控制不住地收紧手臂,开口才发现声音中已经带了克制不住的哽咽,“我……”

聂沛艰难地抬起手,抱住李元,低声道:“你先松手,我们坐下慢慢说,好吗?”

李元有些发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再抱一会。”

隔着一层层的衣服,李元摸不到聂沛的皮肤,手却仍不自觉的磨搓着,指尖撚着有些麻的纱布面料,带起一些微小的震动。

李元的鼻子渐渐恢復正常,这么近距离接触下,他除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外,还闻到了药味,像是身体不怎么好的小药罐。

李元忍不住微微低头,去嗅聂沛的脖颈,鼻尖微动,一口咬上在旁边勃勃跳动的脖颈,轻轻叼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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