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沛张那么好看,很好认。
雨第二天上午就停了,中午乌云彻底散了,太阳开始露头,下午的时候天空已经几近万里无云,只有偶尔的小风从身边刮走,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尸臭。
整个万人坑让李元翻了个遍,到最后只是机械的动作着,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哪个都不是。
那个老头没必要骗自己,死到临头,难道还要再骗我一次?
李元坐在一堆尸体上,靠着坑壁,有点茫然。
要是他再来的快一点,早一点,是不是能正好碰到聂沛?聂沛那么好看,他肯定一眼就能看见,要是聂沛遇到了什么,以这些钦差的功夫,给他塞牙缝也不够。
长阳城大约是终于都料理干净了,一群钦差终于迟迟赶来,举着弓围在坑边,为首一人高声道:“逆贼,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李元抬头冷冷看去,束手就擒?他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刮得舌头几乎都痛了。
那人远远对上李元赤红的眼睛,忽然一个机灵,觉得底气不足,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给自己打气。
就算李元是习武之人,接连两天的忙碌也让他有点吃不消,可看着对方色厉内荏的模样,李元还是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直接足尖在土墙上连点几下,到了坑上,而此时那些弓箭才姗姗来迟,扎在土墙上。
李元这一口气昨晚开始就憋在胸口,此时终于又有了个发泄口,活动了一下身体,人影闪动,瞬息之间已经杀了半数人。
对于李元这种还说得上是武林高手的人来讲,只要人没多到某个程度,所有的人都不足为惧,尤其刚刚喊话的人也吓傻了,大约是活了几十年也没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就拔剑杀人的凶神,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李元还有事问他,所以最终只是把剑横在他脖子边:“聂沛到底在不在这个坑裡?”
一天没有说过话,李元的嗓子裡仿佛塞了一大把沙子,沙哑得不像话。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这个小队长吓了个半死,扑通一下就给跪下了:“在啊!昨天下午我们派了两个人过来扔的,绝对扔下去了!”
李元剑上的血还散着蒸蒸热气,混着血腥气钻进他鼻孔裡,整个人抖成了个筛子。
“那我怎么找不到人?”
小队长简直哭了,上头说把人扔了就完事儿了,他就指了两个人,现在也想不起是谁,那俩人回来也说随便一扔,他根本没当回事,谁想现在能被人把剑架脖子上问话。
“我也不知道啊,大人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李元没心情听他废话,手腕一抖,小队长也咽气了。
坑裡坑外都是尸体,李元把钦差也一併踢进坑裡,终于转身走了。
后来李元生了一场大病,发高烧,每天昏昏沉沉,鼻子闻不见什么东西,但那股尸臭总是挥散不去,加上大病,连带着食欲也不好,整个人飞快瘦了几圈下去。
追月楼最终还是又找了个先生,会点拳脚功夫,不至于被这群熊孩子给欺负惨了。
唐正某种程度上松了口气,但单立人很喜欢聂沛,追着李元问怎么回事,聂先生呢,李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暴朗是他们二人一起救回来的,见李元魂不守舍地回来,隐约猜到了什么,拎着两罐清酒,陪他喝了一顿,可谁也没想到,李元就这么彻底病倒了。
童大夫陈大夫急的跳脚,说是风寒,又说心力不足内力空虚,又说什么思虑过度,没怎么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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