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这才梦如初醒,脸上的调笑神色淡去,推开盈盈,警惕地看向四周。
好不容易升官了,当个府尹,四十多岁了,肯定是更加惜命的,不然也不会逛个青楼都带着两个护卫了。
盈盈被这阵势吓到了,缩起来不敢说。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不等两个护卫出门探查,李元已经怒极一脚踏破了房顶,从天而降。
这两个人护卫在李元眼裡根本就不够看的,提刀冲上来不过是送死罢了。
李元连剑都没拔出来,直接伸手捏断了两个人的脖子:“张大人?”
踏破房顶的声势可不小,旁边几间屋子裡的人纷纷出门围观,也有不少直接溜了。同时青楼裡聚集起了护院的打手,各自拎着勉强凑数的刀枪棍棒围上来,一见话题中心是一个俊朗的黑衣男子和近些日子如日中天的张大人,都不敢说话了,全瞪着眼睛打量。
盈盈趁机躲进人群,就当做今晚不在场。
张大人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勉强镇定下来,冷声道:“阁下是什么意思,为何杀我的护卫?”
“聂家和你是什么关係?”李元剑出鞘,犹如实质的杀气直冲张大人面门。
李元不断告诉自己,人不能杀,杀了就不好问话了。
张大人一愣,不是直接来杀自己的就还有转圜的余地,难道是给聂家寻仇的?聂家几时认识了这种江湖人?难道是聂沛认识的?
“我是长阳城新上任的府尹,聂家是我的上一任。”张大人为了自己的小命,缓和了神色语气,有意略过事实,只挑了和自己无关的说,“聂家贪污,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这几天已经转送其他城了。因着我是和聂家平级的府尹,所以这件事不归我管。”
末了,张大人还人模人样的问道:“不知道阁下有什么事?”
冠冕堂皇!
李元长剑直接出鞘,冰凉的剑刃贴在张大人颈边:“满口胡言!”
刚刚要不是李元趴房顶看见了张大人的嘴脸,恐怕都要被他给骗了。
对方这剑说出鞘就出鞘,给张大人吓出一身冷汗,明白了对方确实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由无奈道:“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放屁!”李元手臂微动,张大人脖子上便留下一道血线,“聂沛在哪?”
张大人心道果然是来找聂沛的,再看对方这杀意浓重的模样,恐怕也不是来寻仇的,应当是聂沛的朋友或者相好。
“聂家贪污,一併移交了。”张大人打算说谎到底,反正这人看着风尘仆仆,想必也是刚到不久,绝不会对知道聂恩把聂沛踢出祖籍的事,只要咬定了说一起移交了就好,到时候派人告诉自己的上司,让他们做好准备,把眼前这人一起拿下也不是问题。
李元冷笑,这老头挺会说的,脖子都流血了还不说实话!
“乱葬岗在哪。”李元不想和他再废话,“你什么时候把他扔到乱葬岗的?”
张大人这才稍显慌乱:“你一直在偷听?”
李元指了指两个早就没了呼吸的护卫:“你再多说一句废话,你就和他们一样。”
剑就在脖子上,对方话都说到这了,张大人只得道:“长阳城东二十裡有一处深坑,在哪裡。”
“聂家呢?”
“这个是真的送走了,秋后问斩。”
李元从小就在追月楼,心中带着恨,本也没想留下活口,此时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资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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