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怕?
只见他手一挥,啪的一下用手裡的书把毛笔打飞了,自然而然地手往后一背,暗地裡抖了抖,追月楼对小孩都这么残忍的吗,这内力也太足了吧,这一下震得他手都麻了,脸上却是丝毫不显,一瞪眼睛,怒道:“有你们这么对先生的吗?”
李元:也没有这么对学生的先生吧?
刚刚丢过毛笔的男孩站起来,一字一顿道:“我们不要你这样的先生。”
聂沛也不见意外,神色淡淡:“哦,那你们要什么样的?拿着小皮鞭赶着你们的吗?还是内功深厚,一掌把你们都打飞的吗?李护法,你来教书吗?”
“……”
池鱼李元面不改色,拿出了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护法给你做,丁旭你去杀,我来教书。”
说着,李元往裡走了几步,一副嘱咐人的模样:“楼主不太好接触,你多忍忍,楼内杂务极多,现在内忧外患……”
李元巴不得赶紧有人接手护法之位,他没事接接任务杀杀人挣挣钱就完事儿了,楼裡这堆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实在是不太想管。
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聂沛笑不下去了。
“护法说笑了,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做什么,又散漫惯了,也不会做事,我就开个玩笑。”聂沛嘴上变卦的速度不输他的轻功,“书肯定还是我来教。”
李元难免失望,几个学生也顿时满脸失望,李护法人这么好,要是他能来教书就好了。
聂沛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你们齐齐露出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轻功好的人吗?
李元心道,我想给敢给,你敢接吗,楼主也得赶回来揍我。
“那便请聂先生继续吧。”李元道,稍稍换了个称呼,在学生面前给他点面子。
这么一闹,刚刚站起来那个男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倒是李元微微点了一下头,让他坐下。
聂沛正了正脸色道:“不过是换了个先生,之前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你们全都报仇心切?可你们拿什么去报仇?七上八下的内功?大字不识几个?只凭一腔热血?那你们真是会抛头颅洒热血,让丁旭轻轻松松收穫几个皮球踢着玩。”
几个学生脸色难看,这先生精緻的面孔也变得可憎起来,已经不是初见时的瞧不起了。
可这人还没说完:“他会想看见自己拼上性命也要保下的孩子们就这样对抗新来的先生?目无尊长,随意顶撞,他之前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话到结尾,聂沛的语音陡然凌厉起来,将这群孩子激得面红耳赤,那男孩刷的一下起身,怒吼道:“不是!”
“不是?我只看见了这些。”聂沛冷声道,“向我扔笔,起身反驳,自报家名都不会。”
毕竟年纪不大,聂沛说的句句在理,今早甚至包括之前的两个新来的先生,他们都时这样给弄走的,男孩又词彙匮乏,憋红了脸也只是又喊了一句“不是”。
枪打出头鸟,这倒楣孩子还就直往枪口上撞,堪称是冲上去堵枪眼了。
李元在心裡默默扶额,终于忍不住出来唱白脸:“史先生去世没多久,他们年纪又不大,这孩子叫唐正,平时是有些楞,你也别说了吧。”
聂沛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冷哼了一声:“唐正是吧,其他人呢,等着我问呢还是等着李护法介绍呢?”
大约是江湖人和那些书生的方法确实不太一样,几个人陆续报了名字,聂沛冷道:“上课。”
后半堂课勉强算是上完了,聂沛也确实会教,李元稍稍放心,打算去处理一下丁旭那边堆下来的事。
经史先生这事之后,丁旭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动作,李元觉得这不像他,很可能是在憋什么阴谋直接做掉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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