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失礼似的,邵君楚摸摸鼻子,“是,我朋友。”
“我叫穆知秋。”我连忙介绍。
大小叶叔同时看了看我们,我又低头,前辈面前卖乖,一种怕被识破,又好像早已被看透的尴尬。
对方倒很自如,笑着问我:“穆先生也是医生吗?”
我摇头:“不是,我为杂志社,写专栏,偶尔发发小说。”
小叶叔是个很温和的人,他夸我:“读书人,了不起呢。”
可另一个,就很八卦了:“成家了吗?”大声公声如洪钟。
我脸酡红,好像一块挂钩上的叉烧:“没有。”搞不清为什么撒谎,“我还是单身。”我感觉到身边,邵君楚投来的眼神。
小叶叔剐了大声公一眼:“读书好,但是终身大事也不要耽误,穆先生有喜欢的人了吗?”
也许是心里作祟,我总觉得他说这话时,笑眼睛一直在我和邵君楚身上来回:“没有。”我用一个谎,圆另一个谎,“没人喜欢我。”我沉默,无趣,不会解风情,连情人也快留不住。
“一定是你架子大!”大声公嚷,“读书人就这样,喜欢不喜欢,都要人猜,不肯好好说出来。”真多嘴,一针就见血。
小叶叔端茶壶:“就你话多,饮茶啦。”然后又给我添水,“我年轻的时候也这样。”放下茶壶,他突然说,“心里装了太多事,又不敢说,什么都不告诉他。”
桌子上,大叶叔握紧他的手,对他笑,一往而深的深情:“你不说,我也知道。”大叶叔依旧一副笃定傲然的口吻,“你没有什么能瞒得过我。”
我突然艳羡,想穿越时光,回到过去见证他们的人生。
“白粥也是滋味,但忌熬过头。”在我发愣的时候,小叶叔看我和邵君楚,“有些话,能说的时候一定要说,有的事不能等的。”我看着他们,大大方方十指紧扣,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话,你得说出来,对方才能知道。”
老茶馆斑驳的旧招牌,经过半载风云,金漆的字,已经黯淡,若然失去一边。
我们在灰突突的行运楼三个字底下道别,我和邵君楚目送他们颤巍巍,搀扶着离开 。
“真羡慕他们。”我有感而发。
直到他们转过街角,邵君楚才幽幽开口:“最多到年底,最快三个月。”
我一时没懂,恍惚转头,心中一跳,我明白到:“你是说……哪个叶叔……”我有意不信,可邵君楚没必要骗我。
“大的那个。”他不愿说下去。
好半天,我才问:“另一个叶叔……知道么?”他点点头,“只有他知道。”
我捂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邵君楚也很沉默,站在路边,伸手为我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我站在原地不动,一对母女超过我,挤上那辆TAXI,急急关上车门:“去尖沙咀。”
“怎么了?”邵君楚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不过来。
我数着地上的方格子,好比数石块,要搬走几块,才能到他身旁:“我有话要对你说。”
“现在吗?”他看手表,“我三点钟还有一场手术。”他看起来真的累坏了。
我应该懂事点改日,又不是不能再见面:“就现在。”
他拿我没辙:“那就附近吧,午饭后我回医院,还有时间睡一会儿。”
被他们说中,我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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