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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一个吻与另一个吻的间隙间,余夜升呼着滚烫的鼻息,吮他的侧颈,“你不乐意,我就戒了它。”

怪那口大烟,夜莺五迷三道地想,要不,他也不能和他名分上的哥当街搂着,干柴烈火地亲嘴。上海饭店的两位东家啊,这要是给人看到,生意也不用做了。

太想他了吧,夜莺也伸手搂紧他,把脸埋进他的颈弯,想他想的,别的都不顾了。

余夜升说到做到,那日在老延龄丢的烟枪也不要了,真一门心思绝了抽大烟的瘾,夜莺嘴上不说,可还是捡了一天他出门采办,在家布置了一桌小酒,熏鱼、醉鸡、酱鸭,几样犒劳他的上海菜,他从饭店里大师傅那儿学来的手艺。

没等来该来的人,最不想见的,倒是找上门来。

婀娜曼妙的女郎,带了一杆琥珀嘴的烟枪,老鸹眼的大烟杆,敲开叶家的大门。夜莺一眼就认出来了,她手里的烟枪,正是自己送给余夜升,又被余夜升弃在烟馆的那杆。

她就是那天,和余夜升卧一个榻上伺候他的女子,红姑曼芬。

“叶二少。”她点头,一身春梅红的旗袍垂到地上,把脚踝遮得一点看不到,只露出荷尖那么点的鞋面,艳而不显淫。

她连喝茶也是得体的,先颔首谢过,呷一口放下,嘴唇印子完好如初,杯沿上干干净净:“今天来,是来归还这个的……”她把烟枪搁下,放在桌上,轻轻推了推。

夜莺没接:“我哥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提到余夜升,曼芬脸上的笑容,有了一丝朦烟胧纱的傲气,“还给你们兄弟俩,谁都一样。”她说兄弟俩,都一样,眼珠子亮得很狡黠。

夜莺不想留她:“劳烦你跑一趟了。”送客之意显然。

曼芬哪儿会听不懂,可偏磨洋工:“其实我今天来,是找二少你的。”她说着说着,话就不对了,“我想求二少,给我保门亲。”

“这可说笑了。”夜莺隐约觉出她的心思不寻常,可强忍不发,“保媒你得找媒婆,找我可没用。”

“这事儿,还就二少说了管用。”豆蔻指掩殷红檀口,曼芬细笑,“我想请二少给说说,我愿自赎身家,嫁入叶府,给大少爷……做个伴。”

说到这里,她终于露出一点小女儿的娇羞,比花还好看,夜莺往她脚上觑,看到一双绣了合欢的喜鞋,她今天,绝是有备而来。

夜莺一时惊,为她身为女子超凡的勇气,又妒,因她纵使羞臊,也能坦然说出这一番轰轰烈烈的话:“我大哥……连正室都没有娶呢……”

“我知道……”她咬唇,模样一往情深,“能跟他,我只求当个妾……”

她可是曼芬啊,塘西台脚最旺的红姑,裙摆下堆金的老契无数,要风得风,却愿自断花运,从此买埋街食井水,当一个人的温心红颜。

她的情真意切,夜莺看在眼里,心里一万根刺在扎:“恐怕我爱莫能助了。”他支撑着站起来,这回是认真的,夜莺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曼芬与他对视,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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