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作了恶了,余夜升捞起夜莺,把他的两条腿往腰上一搭,自下往上的狠狠弄他:“怎么会不行,明明咬那么紧。”蓦地,夜莺的身子猛一下蜷缩,逐而又软,余夜升被吸出魂魄,抱起他的大腿,把他的屁股颠红了,颠出水来,噗嗤噗嗤,两人缠抱着,都不动了。
没拔出来,就着这股黏腻劲,余夜升捋夜莺后背上湿凉的蝴蝶骨:“别再做傻事了,我有办法,近期,带你去香港。”他旧事重提。
“我不能走。”然而一切不能挽回,夜莺推开余夜升,方才在他身体里快活无边的玩意儿,滋溜一下滑出来,带出一滩污秽的水渍,“还有一个没杀。”他像个完事的妓女,情潮消退,一笔勾销。
“你一个人动不了敷岛。”余夜升已经知道他的目标,只差一个前因后果,“告诉我经过,让我帮你。”
夜莺回头,惊讶,不是没有想过借余夜升的手操刀,这事他不提,自己早就作罢,是他的仇,他不能,也不舍拉余夜升下水,蹚一条不归路,可……他就这么轻易地说了……那么,能告诉他吧……
“是曹昌其……”像从一场隆冬里窥见春光,夜莺说,“他要我哥陪日本人睡觉,要是不答应就抓我去当娼。”热泪滚落,融化冰,“他对我大哥说,一家人,要么一个当婊子,要么一起当婊子……我看见了,他上的那辆车,是敷岛的。”
恨意束缚他,所以走不得。
“那天在病床上,你说了什么?”余夜升爱怜地抚摸夜莺受难的表情。
夜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霎瞪了眼,不可思议啊,他居然听去了:“余夜升……”他咬着唇,重复那天在圣玛丽医院的话,一字一句地,吹进他身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身上又覆来男人的分量,就着刚才水乳交融的势头,余夜升一入到底:“有我。”他说,“凡事有我。”
诱捕失败,敷岛大发雷霆,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墙上几枚焦黑的弹孔,散发硝烟的余味,是他的怒火。谁也不敢冒然造次,怕撞在枪眼上,莫名丧命。
可门外不知死活地响:“滚!”一个古老的中国瓷瓶,粉身碎骨。
外头静了一刻,是卑躬的老六,讨好的声音,带笑:“大佐,是我,我带了个人来。”有底气的,老六向他邀功一般,“他说他知道鹞儿是谁。”
第33章 黄雀
小春为余夜升更衣,发现他身上新添的吻痕。
在颈侧,小小一枚,只一枚,微微淡去的紫红色里,有浅化的月形牙印,留了有些日子了,显然是情到浓时,难以自禁落下的。
小春的手滞了滞,为余夜升系好最后一粒扣:“你身子还没好透,就不能不去吗?”在他身边跟久了,有些称谓也模糊了,说话没了最初的拘谨,只是眉眼始终还是恭顺的,不敢正视人的,因为身份,和逆来顺受的教习。
余夜升整自己的衣领,稍一抬头,那块紫红的印记就露出来:“敷岛大佐的寿宴,不能不去。”
小春一言不发,绕到余夜升身后,为他把衣领拽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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