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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得吓人一跳,哭声渐渐起来,有人尖叫着求饶,受不住了,不要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我吧……升爷……

是小春,哀求的嗓子,像是吃不住大苦要哭。

可砰砰声仍在继续,一下比一下更猛,一下比一下更深,夜莺是知道的,余夜升这个没脸的,在床上从来不忍,他有多强大,他有多可怕,自己全都是知道的。

手一定是着了魔,贴着那面墙,被震得发麻,震得发烫……

耳朵也离了魂,跑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啊……升爷……啊……升爷……

白衬衣被丢弃在地上,夜莺光着背,画一样黏到墙上,小春的叫声已经不复刚才的大了,像是乏了力,又仿佛觉出滋味,猫似的不断叫唤,嗯……升爷……那里……那里……啊……真开了荤了,懂得要讨了。

半边冷,半边热,贴着墙的背肉热,向着黑的胸口凉,没有任何碰触,夜莺下头的东西起来了,将衬衣摆顶出个尖儿,手伸进两腿间,摸到一处湿湿的地方,白牙咬碎了,狠狠一攒,啊!!!

夜莺的眼泪流下来,疼,太疼了。

可痛疼中,身体又在木板墙一颠一颤的冲撞中,获得一种诡异的快活,仿佛隔着他们的木板不存在了,那边耸动的每一下,都是捣进自己的身体里。

狠狠的,较劲儿那么的,夜莺用背,死抵那片即将要揭开的纱。

那厢已经进入最后的关头,撞动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快,夜莺的手也疯了,攥着搓着,拼命摆着,膀子不停地收拢,肌肉角着力,两条小腿在榻榻米上胡乱地蹬,终于,绷成两道笔直的线,一双脚,十根脚趾蜷缩,衬衣踢飞,身子痉挛般的打了个抖,水银一样滑落到席子上。

“升爷……”

权当做了一场淫梦,都不是真的,就纵着自己,念一声他的名字吧。

旧一日走,新一日复,又是一朝明媚,夜莺收到条子,披新衣赴约。

地方是一处茶楼,客比他先到,推开门,临窗绒绒的尘光里,立了个穿长衫的男人。

“升……爷……”

是绮梦未醒,那人笑着,转过脸来。

第26章 破红

男人转过脸,脱下帽子,露出青头皮和与单眼睑:“啊,好久不见呐。”他身上穿暗花香云纱的长衫,文明的举止是一种虚假的讨好,夜莺看着他那张刚强的新时代的面孔,狼披了羊皮难道就不吃人,但面上还是要客客气气地迎一句,“敷岛大佐。”

“你现在住在小白楼。”他亲自给夜莺斟茶,那地方属法租界,诸多原因,不便他穿成这样到访,所以折中约了个有市井气的地方做掩饰,心思显得堂堂正正,“要见你一面,还得向你递条子。”他也模仿古老的中国的暧昧,给他送上一张花笺,促成今日的幽会。

“大佐有事寻我,吩咐一声就是。”绕了个漂亮的腕花,夜莺伸手扶杯子。

几滴水珠子溅上手面,被敷岛的拇指轻轻一抹,拭掉了:“没事,才更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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