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在木澡桶边,瘦弱的身子像只濒死的鹌鹑。
余夜升说,洗。
苏北娘姨就扒开他扣在桶缘上的手指。
把他像条鲫鱼刮鳞,把他像只火腿搓盐,生生摁在木桶里,剥下一层叫做前世的皮。
木桶的水清了浊,浊了混,混了复清几遍。
夜莺被提溜着,一身晶莹的出了澡桶,青春白净得又小了一辈。
余夜升做在黄花梨的太师椅里,从头赏到尾,开恩。
“现在像是我的鸟了。”
两个苏北娘姨抱了桶,从外头把房门阖上。
木门合拢,房间中只剩下余夜升和他新入手的玩物,一只抖抖索的漂亮夜莺。
一大把日光挤过格子窗楔进屋里,在方砖地上烙下金条的颜色。
就像余夜升看他的眼神,凉冰冰,阴丝丝,没有温度的烫。
“过来。”
夜莺乖乖地挪到跟前。
“会伺候人吗?”
夜莺颔首,他们这些被收进来的,都是调教好的,道是未经人事,但经验一点不少。
为了讨好男人,他是吃过苦头的。
脱了身上的大绸,白净的身子,盘柳一样在余夜升面前跪下,捧起他的一双脚。
余夜升为人老派,住旧里带天井的老宅,家具摆设一律中式,长年一身教书先生的长衫。在如今人人改穿皮鞋丝袜的年岁,他还一双布面老底,裹足将双脚包得好好。
夜莺遇见的客大多都已经换上文明的丝袜,余夜升这双脚,他反倒不会伺候了。
“升爷~”夜莺用无辜的眼睛,与他哀求,可这套对余夜升没用。
“蠢东西。”余夜升骂道,布袜下的脚趾尖,毫不客气地捻在他胸口嫣红的肉粒上。
“唔……”夜莺吃痛地呻了一嗓子。
白胸脯上,贴着心长的小肉豆,有魔法似的吸住他的脚趾头。
“啊……升爷……”他是驯良的鸟儿,连声叫,都是款客的手段,撩人的招数。
“没用的东西。”这次倒听不出是骂了,余夜升口气冷淡,但眼神到嘴角,无一不纵许。
“升爷……”桃花一样的脸,唇瓣煞白颜色,和那夜跳窗时一样,夜莺匍匐来依偎他的膝盖,讨好的,用脸颊蹭他大腿,“别作弄我了。”
真是双好眼睛,不看人的时候无欲无求,要若眼睛里有了你,情丝横泛:“升爷,你要了我吧。”他向他求欢,也寻一场解脱。
这句话无疑是当下里最好的结果,主子与玩物,恩客同婊子,他们两个最妥帖舒服的关系就是这样。他余夜升不是柳下惠,客气这种人前的假正经,他不带上床笫间。
“啊……”揪着手腕,余夜升把人捞到怀里。
墙上挂着一杆麈尾做的拂尘,半尺多长的手柄,取老树枯藤之意境,斑驳古朴,虎口掐着的下颚,余夜升要叫夜莺看:“我一会儿还要出门,弄脏了衫子,就罚你含着那玩意儿过夜。”
是吓唬也是折腾人,这些恩客总有花样百出的手段作践他们,好像不这样玩弄他,铜钿银子就花的冤枉一样。
也只是不弄脏罢了,嫖还是要嫖的,夜莺心里嗤笑。
可面上却似头一遭遇到这样蛮不讲理的雏子一般惊怯,颤颤去瞧余夜升。
缓缓卷下余夜升的裤子,坐是不敢坐的,只得拧腰虚跨上去,用十根纤细的手指扒开两瓣瘦小的屁股,吃力地追着余夜升的孽根磨蹭。莹白到分辨不出雌雄的稚嫩双腿的尽头,垂落的小物,可怜兮兮的,随夜莺扭动的媚态,左右轻晃。
这般狼狈,又这般淫艳。
活该叫人轻贱的皮相。
从这不正常的颠倒虐行中,余夜升觉出些异样的快活。
“我的鸟,不会叫的?”
“嗯……升爷……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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