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池睿又观察了弟弟一个月,可惜他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池睿还有其它事要做,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原国。
他和玄鸽已经为弟弟的事奔波劳累了许久,哥哥心里过意不去,当然没有阻拦他。
临行前,池睿对哥哥说:“先前他潜入北国,与我商量计划的时候,每一步都是兵行险招、九死一生。可无论是哪一步计划,一旦失败,他都把唯一的生机留给了你。”
哥哥的心蓦地一痛,似有尖锐的刀刃割开了血肉。
“我一开始根本就不赞同他的计划,因为太危险了,我当时也问过他,就那么急着送死吗?”
池睿苦笑两下,又接着道,“他却笑着回答我,说他倘若死了,那是上天怜悯他,让他能早日解脱。
因为他过去做了太多错事,是个满手血腥的罪人,他即便是死了,也难以弥补。”
池睿最后还是给了哥哥希望,说:“那家伙真的很会骗人,也亏欠你们太多了,我想老天爷是不会轻易收他的,他迟早会醒来的。”
当晚,哥哥守在弟弟的床头,主动握紧了他微凉的手:“利维以曜,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分明说着威胁他的话,哥哥却眼底微红,目光也纯净柔和。
“你也哄不好我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来自他心底的酸涩不断上涌,热泪也很快从哥哥的眼眶溢出,一滴又一滴,不知不觉,他的脸颊早已挂上了两行清泪。
“小曜,我……已经回来了。”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池睿治好了阿惠,打算带他回南国,往后就在他的家乡好好生活下去。
恢复了神智的阿惠,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他向来信赖池睿,自然笑着答应下来。
但恩老板对池睿的印象并不好,哪怕池睿有苦衷,先前也是在逢场作戏,可他仍有介怀,便跟着两人一同去了南国。
恩老板决定多观察池睿一段时日,如果池睿各方面都表现得不错,他才能放心把弟弟阿惠交出去。
南国也是个好地方,等恩老板筹备周全,他就可以继续开酒楼了。
唯恐弟弟的病情生变,玄鸽没有随池睿一起回到南国,而是留守在原国,他平时就住在公爵府的客房。
但弟弟终日昏睡着,根本不知何时会清醒。
也许并非一年半载,三年五载也有可能,或者更长的时间,他这辈子都不会睁开眼眸了。
哥哥早就预料到了最坏的结果,只不过,哪怕仅剩最后一丝希望,他也不会放弃。
只要有盼头,他就愿意一直等。
可玄鸽和他的情况不一样,玄鸽的家乡在南国,前几年玄鸽为了帮哥哥隐蔽行踪,他躲躲藏藏的,也在玄国生活了许久。
但落叶归根,不管玄鸽在外漂泊了多久多远,终究是要回家的。
哥哥是玄鸽的恩人,后来也成了他很熟悉的好友,他们情同手足,可毕竟不是他的家人。
家人的意义,是独一无二的。
临近年底了,哥哥劝玄鸽回家过年,他自己也准备去玄国接回儿子光熠。
“你师兄早就带着阿惠回去了,恩老板也在南国做起了生意,他们过得都不错。玄鸽,你也该回家好好歇一歇了,你和你师兄,还有师父聚在一块儿,吃顿年夜饭多好。”
玄鸽微微点头:“嗯,我是时候该回家了,不过……”
他说着,忽然垂下头,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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