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另一侧守着鹰凛,鹰凛向来寡言少语,大多时候都是个聆听者。
与他相反,玄鸽就很话痨了,他和自家师兄池睿挨坐在一块儿,脑中装满了疑问,问题也是接二连三。
对于玄鸽一连串的问题轰炸,池睿无奈地笑笑,但脸上不见丝毫的不耐烦,还是一一回答了。
只不过,有些问题他娓娓道来,说得很详细,有些问题却一带而过,显然有意避开了。
“师哥,你过去的一年里,都藏在北国皇宫?”
“嗯,我主要在国师的身边伺候着。”
玄鸽之前一直以为师兄池睿是被什么人抓走的,原来他竟是自己主动溜进去的。
“那你故意跟着国师,偷学了咒术,是为了救阿惠吗?”
池睿一愣,他见玄鸽,哥哥和鹰凛都对这个名字不陌生,便问:“你……你们都知道了我和阿惠的事?”
“师哥,其实我们先前去过羲国,我们也见到了恩老板,还有他神志不清的弟弟阿惠。恩老板还说,是你……”
玄鸽顿了顿,他省略了那些恩老板大骂池睿的话,只是说,“恩老板对我们说,是你拐跑了阿惠。”
“……”池睿并未否认,他低叹一声,“阿惠确实不该和我走的,他还是留在羲国,留在他兄长的身旁比较安全。”
“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惠又是被谁下了咒?”
玄鸽迫切地想要了解真相,池睿却眼神躲闪,也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一直在查,也想治好他。”
玄鸽心性单纯,他离开南国,出来游历的时间也不长,又是无条件信任师兄池睿,自然没怀疑什么。
但哥哥和鹰凛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看出了池睿对他们有所隐瞒。
然而,这不一定是坏事,有些事若是被他们获知了,他们大概也会陷入危险,像池睿一样被北国的人追杀。
为了保护师弟,池睿宁愿玄鸽什么都不知道。
翌日一早,鹰凛是第一个走出山洞的,他守着其余的四人,一夜都没睡。
不过他自小就是在东西大陆交界的黑森林长大,小时候晚上都要提防着猛兽袭击,早已习惯了。
鹰凛本就比一般人警惕,精神力也很集中,忽然,他眼神一沉,握紧了手中的刀。
不远处有陌生的脚步声,鹰凛以为是北国的人,他藏于树丛中,打算等对方靠近时,就一击砍杀。
脚步声更近了,却是负伤的丰冶。
他喘着粗气,脸颊沾血,前不久才死里逃生,而弟弟剩余的三名心腹,都已战死。
鹰凛这时候现身,丰冶一阵错愕,竟不知该不该和对方动手?
可鹰凛明显不想出手,他收起了刀,反而将丰冶带到了哥哥他们面前。
玄鸽随身带着药,很快为丰冶包扎了伤口。
“这份恩情我记下了,来日必报。”丰冶说。
即使他与哥哥等人的立场不同,分别效忠于两个国家,可丰冶为人正直,也向来恩怨分明。
丰冶也见到了弟弟,看他只是昏睡不醒,并无生命危险,他悬在心头的大石也放下了。
“元帅他……已经解咒了吗?”丰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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