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 贺停不在,徐延伸手去探贺停那边的被窝,发现温度已经下降,大概很早就出门上班去了。
徐延抱着被子坐起来,发了一会呆后才彻底清醒。 随着理智的回归,昨夜睡前的片段也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汇成一段完整的记忆送给褪去睡意的徐延。
——天呐! 他都做了些什么?!
徐延崩溃地把脸埋进抱枕里,多回忆起睡前的场景一秒,就多一分无法面对的难堪,以及对贸然喝酒这件事的后悔。
贺停推开房门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徐延把脸埋在抱枕里摇头的画面,还伴着几声音量不大、意味不明的怪叫。
贺停站在门口欣赏够了这诡异又滑稽的场景,才屈起手指敲了敲门。
徐延动作一顿,而后缓缓转过僵硬的脖子朝声源看来,在与面不改色的贺停对上视线后,脸颊腾地红了。 或许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因此只是呆愣愣地望着贺停,空气里尽是尴尬的沉默。
直到贺停走近将他抱起,带他进浴室洗漱的时候,徐延才恢复了语言能力似的,有些磕巴地没话找话:"你,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
贺停面无表情地递毛巾过来时,徐延讨好地笑了笑,妄图减弱贺停对他昨晚发酒疯的印象,细声细气地问:"今天不上班吗? "
片刻的静默后,贺停终于搭理他了,轻声"嗯"了一句,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昨晚太闹腾了。 "
贺停的口吻很平淡,像是随意带过,并没有责备徐延的意思。 但徐延还是即刻感到难为情,他耳根子都发烫,自觉又迅速地小声说"对不起"。
贺停没说什么,只是等他洗漱完毕,就带他下楼吃午餐。
饭后没回卧室,贺停抱着徐延上楼,直接去了书房。
徐延坐在贺停身旁,看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磨砂自封袋,然后递给自己。
"给我的吗?" 徐延迟疑着伸手,看到贺停点头之后,接住了袋子。
里面的东西徐延都很熟悉,只看一眼也知道那是徐酩的手表和钱夹。 忽然拿到哥哥的遗物是什么样的心情,徐延自己也很难说明,只知道心口很酸,很胀,连泪腺都被轻易牵动,一瞬间就模糊了视线。
徐延很珍视一样隔着袋子轻轻抚摸着,眼里蓄满了泪,但抬起脸看贺停的时候,脸上带着感激的笑意。 等贺停伸手将他带入怀中,他忍了很久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是不是......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
"还好。" 贺停说,温热的指腹轻拭着徐延湿润的眼尾,语气很淡地陈述事实,"只是花了点工夫。 "
徐延当即识趣地去碰贺停的脸,讨好似的重复道:"你真好,你真好。 "
"是吗。" 贺停轻声笑了笑,把徐延的手捏在掌心里把玩,漫不经心地问他,我现在不是混蛋、坏蛋、蛋了? "
说不上为什么,徐延有些怕贺停这副样子,明明看起来是笑着的,实际上比冷淡的时候更难以捉摸。
"对不起......"徐延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越想冷静下来,眼泪反倒掉得越凶。 他莫名想起来自己曾用徐酩的通讯器听过许多次的那段录音,一时间怕得发起抖来,只知道一个劲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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