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庞群英的办公室出来,贺停站在门口停顿一会,转身朝吸烟室的方向走。
这儿是贺家自己的医院,医疗环境、团队和设备,无一不是最好的。 但再好又有什么用? 贺停倚着沙发靠背,没什么表情地吞云吐雾,想,再好还不是无法抢救他双亲,再好还不是治不好徐延的腿。
接连着处理了几件棘手的事,忽地松懈下来,疲倦感便开始恣肆地翻涌。
贺停阖着眼稍作休息,等纷乱的情绪逐渐抚平,才起身走出了吸烟室。
陈思益已经等在门外,一见到贺停,便微微躬身问好。
"事情办好了,老板。" 陈思益说,"徐青屏已经被拘捕了。 之前我们搜寻到的关于他们父子俩走私军火和毒品的证据也已经交给了赵运上将。 接下来的事,赵运上将那边的人,会按照我们的计划来办。 "
"做得很好。"
"另外,我回来之前跟赵小姐见过面,她说徐酩先生的遗物已经从徐一鸣手上拿回来了,晚些会送到别墅还给您。"
贺停在易感期前就为了这些事忙得焦头烂额,现时事情有了进展,他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过今晚要回老宅陪贺律行吃饭,贺停斟酌片刻,让陈思益先回去了。 吩咐他晚间替自己招待赵轻露。
徐延坐在铺着蓝白竖纹床单的病床上,病房里空荡荡的,贺停的人都守在外面,里边安静得只能听见他自己的呼吸声。
他百无聊赖地盯着对面墙上的挂钟,等了二十九分钟后,开门声才打破了这份令人惊心的静谧。
是贺停,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俯身抱起徐延时,徐延闻到了比平常要浓郁许多的烟草味道。
徐延头上罩着贺停的外套,医院门口不知怎的堵了一圈记者,下车前贺停脱下外套罩住了他,现在大概是担心记者还守在门外,因此再次把他藏了起来。
熟悉的信息素和烟味为徐延构筑了安全感,他靠在贺停胸膛,任他抱着自己走出医院。
顺利返回车上,徐延取下盖在头上的外套还过去,跟贺停道完谢之后,就忍不住问:"医生怎么说呢? "
贺停接过外套放在一旁,闻言转过脸来,用很深的眼神注视着徐延。
他的唇线抿得很直,看起来冷漠得有些刻薄,却又俊美得叫人心动。 徐延不太自在地偏过脸,就被沉默的贺停拉过去抱在腿上,他还来不及出言制止,贺停就把他的脸按在颈窝,自己则仰头靠在靠枕上。
"我困了。" 贺停说,他声线有些沙哑,听起来隐隐有些疲倦,好奇的徐延瞬间温顺地收声,安分、沉静地靠着贺停。
贺停好像真的很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徐延贪婪又依恋地轻轻抱住他,感受他的体温和稳健有力的心跳。
一帧帧风景从车窗闪过,徐延出神地望着被一小块玻璃隔绝在外的世界发呆,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偷偷仰头去看双目紧闭的贺停。 令他感到安全的桃香和烟草味道在升起挡板的一方车厢内包裹着他,令他在傍晚的微黄柔光中,产生了一种自己与贺停非常相爱的错觉。
但很快,窗外渐渐变得陌生的场景打破了徐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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