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哎”了一声,将他领到一排架子附近,上面摆得是比较小、碎的布料,旁边有配套的针线盒子,还雕着花,比刚才小贩向他展示的漂亮得多。福安眼前一亮,忙问:“这个不错!要,要多少银钱?”
感觉这是个爽快的主顾,伙计很有眼力见地给了个价格,福安不太会判断,小厮便凑近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最后福安买下了自己想要的物件,思索片刻,又对小厮说:“记得别告诉……”
“是。”小厮乖巧答应,没一会,忍不住悄悄笑了笑,心想这两位主子感情真好。
既然出宅子了,太早回去也是无聊,福安依稀记得宋家是有一家茶馆的,里面请了说书先生,一壶茶、一碟花生,就能让人消磨整个下午。正巧,茶楼离这边不算很远,福安坐在角落一边,跑堂不敢怠慢,慌忙就去把茶端来。福安稍尝了一口,觉得苦,便放下了,只听那说书的讲故事。
故事与坊间买的话本上写的差不多,才子佳人,不过说书先生技艺了得,台下众人听得入迷,时不时拍起了掌。福安听完了今天的一章,觉着挺有趣,取出一点银两学人打赏。听众大多舍不得走,仍坐在原处聊天。
这个问:“城里最近出了什么事情?”
那个说:“嘿,宋家要娶亲,知道不?就是有钱有势的那个宋家……”
这个又说:“怎么?我记得宋家就一个儿子,病的时候找人冲喜了?”
又听一个开口道:“早病好了!我看哪,有钱人家想着当时娶的算不得门当户对,心里不得劲,现在当然要换!”
没等说完,另一人又急急忙忙附和:“听闻过几天就是婚宴,我必定要去讨个吉利钱。”
唯独心软的,还在纠结当初冲喜的事:“哎哟,真可怜……好像被送出府了,不知是要被休弃,还是做妾?”
家住府衙边的磕了枚瓜子,低声道:“宋家都去重立婚书了,啧啧……”
他们说得兴起,没留意周围的动静,福安在旁边吃着花生,听了这话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眉头皱了起来。小厮揣摩他的心思,说:“这些人不知内情,就敢瞎说,真是可恶啊!”福安收回目光:“走罢,太晚回去,我怕相公知道会担心。”
虽说白天下过雨,到了夜里,月光反倒亮堂。福安吃了饭,又看了一会书,觉着没滋没味的,干脆坐在床边缝香囊。他攒了一小堆自己换下的毛,都藏在带来的箱子里,不让宋星恺知道,这下可以全填在香囊中,再加一点香料,叫对方系在腰间。这个主意是福安偶然听见丫鬟聊天时冒出来的,小姑娘有了心仪的对象,叽叽喳喳说要给对方做些私人的物件,好显示“有所属”的身份:“哼,谁都不能跟我抢!”
正好宋星恺腰上空荡荡的,福安暗地考虑了许久,才发觉可以把自己的毛作为填充物,一方面是这东西非常特别,称得上是“独一无二”;另一方面是旁的小精怪闻到他的气息,应该不敢随意冒犯,能起到保护对方的作用。
福安不太擅长针线活,无非是模仿旁人的动作和参考看过的杂书,慢慢尝试,连他自己都没料到能瞒住宋星恺,没被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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