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新佣人叫玛利亚,非常圣洁的名字,她却是个矮胖的女人,皮肤黝黑,说话也不怎么流利。安陆问她是否信教,玛利亚点了点头,随即又否认:“曾经……夫人……神若是存在,为什么不救我们呢?或者它只是残忍地看着,看着我们挣扎死去?”
“你说得对。”
安陆亲自下厨,虽说对甜品少根筋,但他会做传统的中餐,过去靠这一手,在左邻右舍间人缘颇好。不过那些熟悉的面孔,大多被埋在地震的废墟,他也记不起他们姓名,连叹息都难以真诚。毕竟环境催人改变,心不够坚固,难受的只是自己。
面条下锅煮软,打上鸡蛋,放几筷子的青菜,最后浇汤汁。配菜是新鲜的猪肉排,分量不多,做成比较浓郁的咸口,还有炒过的西芹,这么一点点就花费甚多。等待的时候,安陆打开了还没看完的书,每次车队外出搜罗资源,都会特意为他找一些书籍,这东西随处可见,没人愿意捡,尤其消遣时间的文学作品,远不及专业类型的受欢迎。
夜幕渐渐垂下,无云,玛利亚的声音突然响起:“先生回来了——”
安陆猛地回过神,合上书,快步走到玄关。只见身材高大的男人随手解开外套,搭在沙发靠背,面色和以往一样夹着怒气,淡金色的头发也有些乱。
“怎么了?”安陆主动挨近,小心翼翼牵住他衣服下摆,从玛利亚的角度看过去真是可怜至极。
男人瞥了他和玛利亚一眼,似乎不愿意谈论太深,语气也和他的气质一般:“啧,遇到了一个蠢货,纯种的红皮猴子……”
安陆心想,应该是觊觎聚居地的势力让对方不高兴了,这个问题十分敏感,没有首领乐意自己的宝座被垂涎。他不再开口,和男人一同来到餐厅,还算丰盛的食物已经热过一遍,仍保留着美味,或多或少缓和了僵硬的气氛。
晚餐后,玛利亚负责收拾,在厨房里闷不做声地清洗。安陆本想找些别的事情做,但男人瞧着他走来走去,视线落在了被裤子勾勒出弧度的饱满臀部,眸色更深,把他叫了过来。安陆不明所以,没来得及反应就身子一晃,被男人搂进怀里,毫不犹豫掐着他的下巴吻上来。他下意识要拒绝,手掌压在对方胸口,很快滞住了,小声求饶:“艾登——我们回楼上,好不好?”
男人没有回答,一手牢牢箍住他的腰,同时狠狠咬住张开的嘴唇,舌头蛮横地钻进来。这下安陆明白他不肯罢休,怯怯地探出舌尖迎合,为了待会舒服些,现在必须尽可能取悦对方。中途被吻得太厉害,安陆喘不上气,挣扎着想侧过头,立即多了一重力气逼迫他,使他不得不柔顺地承受。
“你就是个欠操的家伙……”被称呼为艾登的男人轻声说,把他抵在沙发的扶手夹角,一只手已经扯开裤子的拉链,那一包胀鼓鼓的东西看得安陆喉头发紧,狼狈地移开视线。艾登不容他抗拒,将勃起的性器凑近,手指也灵活地扒掉了他下半身的遮掩,按住膝盖往外侧,使隐在臀缝间的密处显露无遗。
安陆的脚趾都蜷缩起来,稍稍抬起眼,目光接触,对方俯下来吮住他唇舌,不给一丝喘息余地。他呜咽了几声,胸膛急促起伏,含糊不清说道:“玛利亚还在……唔……求你了……别在这里……”
闻言,艾登的动作反而更凶狠,不由分说掀起他的上衣,脑袋挪下去,牙齿合并,磨得乳尖发红发肿。
安陆疼得呻吟,一瞬间真的想逃跑,但又觉出几分刺激,无措地摇着头。他的头发被蹭得乱蓬蓬,脸颊泛起潮红,下巴还带着指印。最要命的是,出门时换的白袜子还没脱掉,穿在腿上松松垮垮,简直像十来岁被欺负的高中生,又清纯又淫荡。
“咬。”艾登似乎分外喜欢他这副模样,恶劣地提出要求,将上衣拉高到他嘴唇。
感觉到后方的硬物蓄势待发,安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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