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唔。”同桌若有所思,“听起来是好了一点的。再接再厉,一个屋檐下呢,怕什么。”他朝唐川比了比拳。
“我知道。”唐川说。
“放心。”同桌拍拍他,“有什么事随时说。”他张开手:“同桌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唐川笑着和他轻轻抱了一下。
“走!”同桌说,“请你吃炸鸡,一会儿陪你去挑礼物。”
三人走进炸鸡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同桌看了一眼菜单:“三份大炸鸡,两杯超大可乐,一杯橙汁,再来三份大薯条,嗯,再来……”
唐川连忙拉了他一下:“吃不完的吧?”
“怎么会?”同桌说。
“中午还要吃正餐的吧?”唐川说,“你吃过早餐了吗?”
“吃了。”同桌说,“但是我饿了。”
“就先要这么多。”骆铭礼说,“吃不完再点。”
“好吧。”同桌收了口,“就先这么多吧。”
“好。”服务员记下,“请您稍等片刻。”
有了骆铭礼在桌子上,同桌贴心的没有再说起秦渡,于是他们就聊点别的。
同桌看起来和骆铭礼很熟悉,因为东西上来的时候他就先嘬了一口骆铭礼的橙汁,骆铭礼那种一看起来就不会让人碰一碰自己东西的样子,居然半点都没有说他,还戴上手套给他撕鸡肉蘸酱。同桌也没觉得丝毫不妥当,对骆铭礼的投喂来者不拒。
唐川忽然想起来秦渡之前也常常是这样,不由得对他们俩的关系多了一点点想法。
“我们以前是小学同学。”同桌一边吃一边饶有兴致地和唐川聊,“后来他初中转走了,连片电话叶子都没有留下来,亏我当时真心实意地难受过一阵子。结果那天突然看见我都没敢认出来,他以前比我矮一点点呢。”同桌用手比划。
“比你高两公分。”骆铭礼认真纠正。
“胡说。”同桌不认,“明明就是差不多的。”
“是。”骆铭礼大约也是不拗他话的,没再和他争,由着同桌说得尽兴。
他说的大多是一些自己和骆铭礼的趣事,唐川以前没有什么朋友,对于这种事情和这种感情的认知是很少的,但是他觉得很有意思。而且听同桌说话很有意思,看着他俩不时互怼也很有意思。这种放松,是这几日来都没有的。
同桌说着说着忽然停了声,眼睛看着窗外。唐川心里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穿着黑色卫衣和休闲裤的男生左手撑着一把伞,右手领着购物袋,旁边的女生被伞和他的身影挡去了大半,只看得见微扬的格子裙摆。
秦渡比她高出不少,跟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低着,姿态亲昵又温柔。秦渡其实是没什么耐心的人,比如说对逛街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热衷,而且很少会对谁这么纵容温和。
同桌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小声说:“也许是妹妹?”
唐川摇摇头:“他没有妹妹。”
“也许是表的堂的什么姐妹。”
“不会的。”唐川说,“他只有两个姐姐,一个在英国,一个在澳大利亚,他妹妹最大的才十岁。”
轮到同桌乍舌了:“呃,你怎么这么清楚?”
唐川还是摇头。
能说这么多其实他自己也意外了,他本来以为自己对秦渡一无所知,但是就在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对这个人已经了解得越来越多了。他喜欢的,讨厌的,大致的,细节的,其实都在脑子里了。
“要不然你回去问问他?”
“算了,他不知道我今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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