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威尔简直不敢相信:“不对,我虽然没和他正儿八经说过话,可也能看出来他不是那种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你们前几天还出去看电影的,之前波米来闹时他也好好的,不可能的,这说不通!”他说话间,看见那人站起身,一声不吭的处理血迹,只是手法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瓷砖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得差不多了,有地方甚至结成了块,楚轻用东西一点一点将之刮起来装进试管中,动作专注得叫人头皮发麻。
迈威尔看见他出去一趟,又折了回来,手里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他咽了咽口水,一直知道对方有收藏器官的特殊癖好,从医学的角度他能理解,他自己也会收藏脑袋做神经研究,但那都是得到过允许的捐赠者,在生死这事上,他与旁人不同,天生对生命存在敬畏心,即便跟着楚轻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也决不会开枪。
“……他的东西,藏起来。”楚轻神色平静,看不出异样,此刻的他与前几天的反常模样相比正常得有点过头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没有太大的波澜,宁静得骇人。
迈威尔些微不适应,这人几年前忽然来到L国时就是这副模样,好不容易熬过三年,回国后表情终于有点正常人的起伏,这才几天就打回原形,本以为情况转好了,原不知只是暂时收敛起来,因为谁不言而喻,可事实上,对方从来就没有变过,一丁点都没有,甚至可能还黑化了。
能跟一个心理不健全的疯子相处十来年,迈威尔也真是佩服自己。
“你们俩这几天是不是发生过争执?你好好想想,尤其是今天,他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不然怎么会想不通自杀?你别告诉我是他杀,整个别墅被你的人围得有多森严,你比谁都清楚!”男人指着那滩碎渣:“东西不可能自己飞过去砸人,还那么准一击即中,他头顶上的伤口一看就是自己拿东西弄的。”
楚轻蹲下身,漆眸盯着四处喷溅的玻璃渣,刺眼的光线折射进眼底,他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血迹,皱了皱眉。
“这瓶酒……”他转头望向房屋中央墙壁处的壁龛,上面第二排有个位置空空如也:“应该在那的。”
“那个位置,”迈威尔也顺其目光看去,注意到沿途摔倒的木椅,摸着下巴道:“他也许并非自杀,”想到什么又问:“你们到底有没有吵过架什么的?或者……你做了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事?比如那方面……”
楚轻知道他指的何事,没有回答,只是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情发生前一定有异样,你再仔细想想。”
“嗜睡,但这不可能……”
楚轻目光将屋内扫视一圈,脑中镜头回到方才进屋时的场景,乱糟糟的床单、不成规律的桌椅、空掉的壁龛、墙壁到床的距离,如果姜离想要自杀,为什么不在摸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下手?而是走到床边?是不是他根本没打算自杀?
刚才清理血迹时注意到地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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