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跳崖,大难不死,楚轻也跟着下来了,有点不敢置信,这一切都像在做梦,前一秒脑中关于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晚凶狠的性事时对方的冰冷眼神,镜头一转,又变得温润平和,两种截然不同的神色,那么自然的切换,作为受众的他,多少有些反应无能。
姜离趴在他肩头,两人衣衫全湿了,温度通过潮湿的水汽传递,他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炽热以及坚硬流畅的肌理,能听见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真实温存的触感让他无比踏实,余光瞥见对方背上的血迹,心中一凛:“您、您受伤了?”
楚轻淡淡嗯了声:“都是小伤,等回去后稍微处理下就没事了。”
布料黏在血肉里,十几厘米长的口子,从靠近右肩的位置斜向下划,快要延伸至脊椎,每走一步都在冒血珠,根本就不是小伤,却还能谈笑风生,刚才诙谐的鸳鸯浴也是苦中作乐吧?
姜离想到天一说过的话。
“主子为了早点回国找你,提前启动计划,挨过刀伤甚至是子弹……”
这一刻,他突然就信了,心脏像被人剜了一刀,抽抽的疼,指尖抚摸上去,楚轻身体僵硬一瞬,笑问:“你摸它做什么?”
“我、我……”姜离哽咽着让他别笑,眼眶全红了:“……对不起。”他不该乱跑的。
楚轻把人掰过来,擦了擦脸:“哭什么,这点伤又死不了人。”末了又说他娇气,从始至终没提他离开别墅一事。
其实这样才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发怒,又什么时候跟他算账,但姜离这一瞬忽然就不怕了,准确说不在乎了。
当那人毅然随他跳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就满了,里面沉甸甸的,装着一个人,那个曾让他惧怕、敬畏、仰慕的人。
姜离要下去,被人按得更紧。
“这边到处都是乱石,一不小心就崴脚,你下来是给我添乱。”天上阴云聚集,大风狂躁,他继续道:“时间估计不多了,我们得抓紧找到躲雨的地方。”
“可是您的伤……”他抿唇,依旧担忧。
楚轻无奈:“你忘了我是什么专业的,这只是皮外伤,再说了,就算你下去,它也不会立马痊愈,倒是你,底子这么弱,刚才还差点表演一个平地摔,是打算练习杂技给我看吗?”
幽默的话语,姜离却笑不出来,望着鲜红刺目的血迹,他想起高中时生物老师讲的知识,唾液中含有某种酶,能够杀菌消毒,他蓦地低头舔舐起来。
楚轻步子顿了一下,没有阻止。
他知道对方此刻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内心的情绪,姜离这个人一直是感性的奴隶,活在各种复杂的情感之下,还极其容易胡思乱想,关键时刻却总不在状态,一副迷惑懵懂的样子,但事实也是如此,他的爱恨悲喜都太纯净了。
在崖底转了一圈,发现一处有点奇怪的山壁,藤蔓稀稀拉拉盖了一层,但楚轻看见露出来的细缝处有不同寻常的划痕,可能因为风吹雨打,岁月腐蚀,痕迹不是太清晰,但依旧可见是某种神秘的图案。
他粗粗撩起一把藤蔓,隐约能看出是鲛的形状,他拧起眉,似乎在哪见过。
可是如果见过,不可能没有印象。
正要深思,一阵不知来处的风忽然刮起,姜离冻得瑟缩一下,楚轻瞥见不远处的藤蔓之后好像有东西,他走过去撩开一看,是个石门开关,像这样的凸起不止一处,零零散散的排列,他聚神看了一会儿,伸手摸向其中一块石头,用力转动,一道沉闷的声响从刚才的图案处传出。
潮湿的水汽飘出洞口,两人均是讶异。
姜离感觉像在看武侠小说,这样的石门居然真的存在。
“……这。”他张着嘴:“古、古墓派?”
楚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