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这可是一桩大案,雷达仁的心里隐隐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什么蹊跷,而这蹊跷,可能已经不仅仅是他们能解决的事情了。更别提这件案子在他被调来之前就迅速地被压制下去,基本上是查都没查。
这一切都显示着,这个案件绝不简单。
但王槐这个没心没肺的显然就没想那么多:“好,辛苦你了警察同志,怎么称呼?”
“嗨!你别说,刚刚看你总算醒过来了,太开心了,把这事给忘了。”雷达仁拿出警察证,给王槐看,“我叫雷达仁,你叫我老雷就行。”
“怎么会,你还挺年轻的啊。”王槐打量了一下雷达仁,虽然脸长得不嫩,但五官端正带着英气,整体来说也算正值青壮年,就算坐着也能看出他身材保持得很好,平时应该没少锻炼。“那就叫你雷哥吧,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雷达仁听到这一声“辛苦了”,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对了,你的那个伙伴现在已经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雷达仁又说。
伙伴?
王槐仔细想了想,他在最后的几分钟内,确实是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金哲!
他被金哲护着摔下去后自己都没了意识,他个大男人很重是真的,金哲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他赶紧爬起来,说:“我要去见他!”
“哎哟你悠着点。”雷达仁赶紧扶着王槐,王槐穿上鞋,问:“他在哪?”
“就在你隔壁,单独病房。听说你的治疗费也是他全部付的。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啊。”王槐走到隔壁,轻轻地开了门,金哲就躺在里面。
洁白的房间,白色的窗帘遮住了一半的光,但另一半的光落在了金哲的身上。他身上绑着绷带,脸上还有擦伤,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面容。他的鼻梁很高,眼窝深邃,不比纯东方面容的王槐,金哲这个人乍一看还有点像混血儿。
听到王槐进来的声响,金哲侧过头,神色淡淡地看着王槐。
“他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撕裂了,到现在都很难发出声音,估计得再养几天。”雷达仁说。
撕裂了?王槐记得他跳下去之前金哲还能说话,保不准是他跳下去之后发生的。
“报警是你另一个朋友报的,他提前看到了,躲进四楼床底写了报警短信,结果信号延迟,我们早上四点才接到报警信息。”
“我们先出去吧,不打扰他休息。”雷达仁提议。王槐正想同意,却见金哲微微地摇了摇头,眼神瞟到自己的手指。王槐顺着视线看向他的手指,那根手指勾了勾,似乎是示意他过来。
王槐会意,转头对雷达仁说:“雷哥,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再待一会。”
“好。你休息几天到时候到局里来做笔录啊。”雷达仁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好。”
王槐坐到金哲床旁,轻声说:“谢谢。”
谢谢你救了我。
他刚刚从一场几乎丢掉生命的逃杀中逃离出来,此刻的病房宁静而温暖。金哲张张嘴,用唇语说了五个字:“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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