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怒川笑了笑,陆思鸿回过神:“没,没什么。”
段铖蹙眉:“又在想什么。”
赵怒川仰起头:“想你啊。”
段铖:“没问你!”
赵怒川:“我说哭包在想你!”
陆思鸿揉了揉脑袋,有些不舒服,他心头发慌。
吃过饭后也没心思睡午觉了,等夫君他们多睡着了才出了房间,看着收拾屋子的追风。
追风长得也不算差,看过去瘦瘦的精壮的那种,但一身有种很低的气压,不压迫人,但……就是感觉很冷,就像是影子一样,让人不容易引起注意。
追风将新买回来的花放下:“少君可是在担忧?追风喜欢女人,不喜欢大少爷,大少爷对于追风来说,是恩人,是兄长,更如同父亲一般。”
陆思鸿被一言戳穿,连忙否认:“什,什么,我,我没问你!”
追风静静地看着陆思鸿,陆思鸿心里就越心虚:“我……好吧,我还以为。”
追风:“情爱一事很奇妙,缠缠绕绕,为何去想这等绕人的事。古人有三妻四妾,也未曾有人说什么,不妨换换位置,如果大少爷他们是你的三妻四妾呢?”
陆思鸿脑子里的事情一下子就被调开了:“啥?我,三妻四妾?可我是天元啊,他们都是乾阳。”
追风:“从未有人规定天元不能娶乾阳,在京城中此事也不少见。”
陆思鸿心头一动:“你与当初赵怒川同我说的话一样。”
追风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江南烟雨,若是整日待在屋内与段府又有何区别,此时天气正好,八百里洞庭湖尽水如天,若坐画舫,不去湖心,到时候快要生孩子时,便走不动了。”
“江南画舫来了一位说书先生,少君不妨去看看?”
陆思鸿:“哎?”
于是陆思鸿真跟着追风去了。
江南的风光真是好极了,都说塞外心旷神怡,丽江时光冗长,而这里,只合江南老。
他们坐上了一叶扁舟,追风手拿长篙,朝湖中心荡去。
洞庭春尽水如天,银盘拖君山,巧雨润湿油纸伞,风卷莲动船,一篙撑开浮萍,侧过小荷畔,白帘乱珠跳入船,满目红菱颤。
陆思鸿托着肚子,撑着油纸伞:“好美啊。”
波光潋滟,陆思鸿看向湖面,浮萍中倒映出自己的脸庞,无数的雨水落入湖中,荡开涟漪。
远处传来戏曲的声音,陆思鸿:“那是什么戏?”
追风:“《柳毅传》”
上次还有这种感觉还是那回听长三千与宁风共唱的《霁月茶》。
船越来越近,陆思鸿在追风的搀扶下上了画舫。
画舫中都很安静,只听一曲落,又听说书起。
这说的,自然就是那《柳毅传》。
陆思鸿站在门外听着,忽然听着声音有点不对劲,他隔着门,看向那说书的人。
一男人穿着书生的长袍,衣冠楚楚眉目清俊明朗,玉树临风,言语间眉峰委婉,说出的话却又轻言细语,让人忍不住侧耳倾听。
那男人拿着书卷,笑着看向门外:“柳毅正直磊落,龙女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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