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言看着柯迟泛红的耳尖,和无意中落在他发上的细小叶片同样的颜色,他抬手替他轻轻拈掉,自然地收回手、顺着柯迟的目光看着草坪中央和其他狗子一起打架的阿拉。
柯迟交握着放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忍住了转头去看成子言的念头,发上被轻轻触碰的地方漫开一阵酥麻,细细密密地淌到心里,他耳尖染上的红比落羽杉还要艳了。
冬日午后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懒怠与困意,积攒了太久的疲乏仿佛都在此刻蓦然松弛时涌了上来,柯迟只觉得眼皮沉重干涩,让他暂时放下了所有的忧虑与计较,连身旁传来的衣物交互的摩擦声也没注意。
阳光落在微阖的眼皮上有些刺目,柯迟垂了垂脸想让额前、鬓边的发挡住这过亮的光线,思绪缓缓混沌了起来,脑子也不自觉地放空了。
他还没来得及因为下点的下巴尖让自己惊醒,便感觉到有谁轻轻地托着自己的下巴尖,触感温软而带着一点点薄茧,却并不糙砺,无端让人感到安心。
眼前的阳光也被谁挡去了,没有那样刺目,他的脑袋便被托着靠在了某处,而后身上被极轻地拢上一层柔软,沉稳温柔的乌木香气轻轻散到鼻尖。
朦胧中他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低沉轻柔而熟悉的嗓音在向谁道谢,却又难以辨清。
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起来,不敢让自己这样放肆,但耳畔的一句极轻的“睡吧”仿若一声咒语,让他毫无抵抗之力,只能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温柔里。
柯迟再睁开眼时西斜的太阳已经隐去半边在山后了,原本在这片草坪里遛狗的主人都已经带着自家爱宠回去了,落日的余晖支离破碎地洒在地上,像遗落的珠石,他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自己枕在成子言肩上,忙坐直身往旁边移开了一点。
他一直起身,披在他身上的外套就滑了下来,险些掉在地上,被柯迟慌忙抓住了,这才稍稍抬高一点视线将衣服交还到成子言手里、不太利索地和成子言道歉。
衣服上的Alpha信息素的气息还沾在他身上,无端地勾得柯迟后颈有些发热。
“没事。”他的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完,就被成子言截断了,成子言活动了下肩膀、把外套又穿上了,在柯迟心生愧疚时又迟疑了下才抬手尽可能不碰到他腺体地给柯迟揉了揉颈部:“没落枕吧?”
“没有。”柯迟只觉得自己枕过成子言肩膀的半边脸都在发热,垂着眼不敢看成子言。
柯迟刚睡醒的时候看起来还有些发懵,他垂着脑袋的时候成子言正好能借由这个角度看到他黑顺发顶的一个小小的发旋和一缕翘起来的发,越看越觉出几分可爱。
这样的柯迟能见到的时候不多,但却让成子言心下感到某种温软而欣悦的情绪,并且有想让其长久发展的希望。成子言轻轻弯了弯嘴角,也没多说什么,只自然地敛回视线,给玩够了的阿拉套上牵引绳和狗嘴套。
阿拉玩累了竟然也开始耍赖不想走,并且毫无自己体型庞大的意识,干脆趴在地上不动,任由成子言怎么拉他也不动,甚至翻了个身四脚朝天尾巴晃个不停。
它好像极会看眼色,也不朝成子言装憨卖傻,只转脸朝着柯迟嗷嗷呜呜,似乎是知道只要搞定了柯迟、成子言就不会收拾它。
但柯迟正是心乱如麻的时候,这次只被阿拉转移了部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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