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说我这样很伤人,”景宁安想了想,和成子言平静对视片刻,随后笑起来,“但是我不觉得。子言,其实你也没有做好真正要接受一个Omega、一段恋情的准备,我们交流得最多的是如何将项目利益最大化,而不是如何经营一段爱情,更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展望过日后如何建立一个家庭、一段婚姻。”
彼时的成子言其实并没有完全明了景宁安这一段话,但他心下的确对这段他人都看好的AO恋情的结束没感到多少遗憾和伤感。他斟酌了一下没再深思,仍然决定顺其自然,只笑着和景宁安握手道别,祝对方早日实现心中抱负。
“当初真是被那群起哄的混球给冲昏了脑子了,在站的每一个都该被我锤。”景宁安站起来,拒绝了成子言送他回去的提议。
他笑着撑开伞离开咖啡厅、走进了淅沥的雨幕,回身朝成子言摆了摆手算作道别,从地面溅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却没有拖沓他的步伐,翩飞的衣摆扬起豁然轻快的风。
成子言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却蓦然有点明白了景宁安当时那一句他并未深思的话。
他出神的时间有些久,以至于柯迟也察觉到他从楼上下来,停下了给阿拉顺毛的手,转头看向了成子言。
“收拾好了,咱们走吧。”成子言对他笑了下,先一步出去将箱子塞进后备箱,随后快步回来,从楼梯扶手上解下套着的牵引绳末端牵着阿拉往外走。阿拉显然更喜欢柯迟,四脚朝天地赖在柯迟脚边不肯动,任成子言拽着它往外拖了拖也不动,只看着柯迟、“乌乌”地好不可怜,活像受了欺凌似的。
柯迟有点心疼,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有些犹豫地抬头看成子言,小声和他提议:“要不我牵着它吧?”
“它一出门就撒欢,拽着人跑,你可能拽不住它。”成子言十分了解家里这只阿拉斯加什么尿性,有些无奈。
阿拉用鼻尖蹭柯迟掌心,“乌乌”声大了许多,仿佛还在抽泣,听着更可怜了。
柯迟抿了抿唇,鼓着勇气道:“可是它现在看起来很乖。”
成子言没料到自己还有被狗子摆一道的一天,一方面忍不下心拒绝柯迟,一方面又实在不放心让柯迟牵着阿拉,于是思索片刻,将手里的牵引绳末端递到柯迟手里,自己稍稍往前了一截握住,和柯迟一同往外牵着阿拉走。
柯迟眨了眨眼,察觉到成子言这一点无声的温柔纵容而忍不住有些脸热,垂首轻轻摸了摸阿拉的耳朵,声音低柔:“你看,我牵着你,走啦。”
他又任阿拉用湿软的舌在他掌心里讨好地舔了舔才站起身,做出要离开的姿势。阿拉不甘愿地又低低从喉咙里咕噜几声,打了个滚从地上起来了,动作间扬起的风又掉下几根毛来,晃晃悠悠地粘附到柯迟的衣摆上。
这只狗子果然如成子言所说的,前腿刚迈出家门,见成子言转身锁门,撒丫子就往外挣,被早有预料的成子言紧紧攥住着牵引绳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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