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记得了,”柯迟神情轻松地一笑,仿佛对此并不在意,“也没有必要去追溯过去。”
Alpha眸子里的失望与愠怒都凝聚至一个极点,像一把尖刺,深深地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密密麻麻的疼意逼得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
但他没有退路,他摇摇欲坠地踩在一线深渊之上,如今这样出现在成子言身边、有着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关系已经很对不起成子言了,他不能再拉着成子言和自己一起坠落。
柯迟低下头,急促地喘息几口气,心一横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卫衣,抬手复又勾住了Alpha的脖颈,拉着他压向自己,空气里玫瑰香气的浓度骤然剧增,含着Omega毫不掩饰的直白引 诱。
已经残损的腺体并不能承受这样大幅度信息素的强制性使用,汹涌而起的疼痛自后颈向四肢百骸流窜,逼得柯迟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溺毙在信息素反噬的警告浪潮里,仿佛他散发的不是信息素腺液的香气,而是每一寸皮肤下血液灼烧的气息。
可他面上却仍卖力作出一副风 情万种的模样,连受到他如此亲密邀请的成子言也察觉不到他的异样,只能被Omega浓香的引诱性信息素勾弄着被动发 情。
成子言被他拉着跌在柔软被絮间,身上的衬衣也被柯迟毫无章法地褪到了手肘处,他定定地看着身下这张极尽昳丽的面容,Omega馥郁的信息素正一点点燃烧掉他作为Alpha的最后清醒。
在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被熔断之际,他俯身用残余最后的一点温情在柯迟眼尾落下一个怜惜的吻,像是在作着某种最后告别。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隐约含着一点意味不明的悲意:“如你所愿。”
……
——实在太疼了。
无论是后颈的腺体几近枯竭的抽痛还是Alpha每一次含着怒意的动作都太疼了。
柯迟揽着Alpha的宽厚结实的肩,仰面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层叠的水晶灯折射开明澈的光线,丝丝缕缕地没入房间里每个角落,他漂亮的眸子里聚不上焦,像一只失了生气的木偶,只会机械地做着迎 合Alpha的动作。
他们分明在这一场欢好里毫无罅隙地将身体贴近了彼此,明明主导者是自己、承受方是柯迟,成子言却只冷然地感觉到是柯迟毫不留情地将自己推远了去,以一种激烈却又不动声色的方式。
从此他们之间只有最纯粹的金钱交易的关系,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但这甚至不能称为欢好,更像是某种动物生理发泄,欢愉的成分几乎没有。
两人谁都不记得这场荒诞的艳 情戏码是什么时候停止的,但柯迟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他身边的成子言似乎还在熟睡中。
他浑身都很疼,身上也黏腻得让他很不舒服,因为除开上一次在醉色时的特殊情况,成子言并没有要再次和他发生这样关系的打算,今日发生的事对成子言而言或许也是一种别样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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