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彧初向来争气,奔四的最后一年就拿到了年度魔术师,当年他还自嘲要等到六十岁才能拿下这奖,如今倒是平白提前了二十年。
在碧空中穿行,白云从机身旁掠过,北美大陆西海岸在暖阳下波光粼粼,过不了几小时我们就能降落在洛杉矶。
这一幕仿佛在几年前就在我的想象中出现过——我知道林彧初想做的事,只要他肯做,总会做到的。
比起林彧初,我就温吞得多,这些年重心不在演艺圈,忙碌着其他领域,恍惚连成长的速度也及不上他。
这时又换他来安慰我,说没事儿、没事儿,这才哪儿到哪儿,慢慢来。
时间果真在不断兑现着承诺。我回头去看,已经走过许多年,我朝前看,还有许多年要走,所幸身边的人是他,一切又都好像算不上蹉跎。
这些年来,我们都学会了很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沟通。遇到任何难以调和之事时,决不能无止境地发火争执,得试着去沟通。
沟通得多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曾经做过多少荒唐事——还总以为是两个优秀的人互相欣赏,实际不过是两个愚笨的人互相学习怎样爱人。
那些过去的确实是很苦的,非要等走到这一刻,望着来路,才能知道苦里也尝得出甘甜来。
如若冲动、绮念、放肆是最烈的酒,那包容、温柔、等待一定是杯上好的茶。
我望向窗外,眼里被填满一片柔和的蓝,忽觉爱应是很矛盾的东西,它纯粹却又极具误导性。
两个人在一起时,情不自禁就要为彼此放低姿态,恨不能低到地平线下面去,匿在海水里当条不会开口的鱼;又情不自禁要将彼此抬高,捧在手心还要举过头顶,要举到天上去,要他看这世上最辽阔壮美的风景。
世人总爱将这一高一低评出个对错是非,而我更愿相信,当这世上你我相爱,这海与苍穹便可同样蔚蓝。
【番外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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