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程膺的声音:“修哲,你夜盲对吗?”
小小的空间里,他的问话好像绕在我脑袋边挥不去,我有些恼了:“你闹什么?把手机还我。”
“你之前和林彧初吵架了?”程膺没管我说什么,接着问。
我整个靠在电梯壁上以寻求一点安全感,努力睁大眼睛,却仿佛瞎了一样,什么都落不到视网膜上。
程膺的手碰到了我的锁骨,他的指尖都是湿的,汗被风吹过之后变凉,贴在皮肤上格外渗人。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修哲,”我感觉到程膺贴了过来,他离我很近,我用另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近一步,他的声音还是停在了我耳畔,是压低之后刻意营造的暧昧,“你有没有考虑过……来一段婚外情?”
我这次再也没留一点力气,凭本能狠狠将程膺推开。
几乎是一瞬间,我手机的电筒开了,这方寸间骤然亮了起来,我看见程膺脸上挂着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心里有压不住的火,又不知如何发作,放冷了声音道:“程先生,作为合作搭档,我欣赏你的工作态度,但在此之外,我还是希望大家能保持应有的距离,你非得让彼此面儿上过不去,以后有你的戏我池修哲不接就是,谁也别碍谁的眼。”
我这话明摆着拿自己的圈内地位在施压——哪有我为别人让步的道理,潜台词便是我要接的好制作,以后你想都甭想。
程膺像是要把这辈子的无赖都在这五分钟里耍尽似的,也不接我那茬儿,靠在另一边电梯壁上,就着电筒的灯光看我。
“如果现在你跟我真困在山洞里,死了也挺不错。”
37.
2017/09/07 和程膺的争执
因为演员间配合默契,剧本角色少,场景上的细节也不算繁复,这部戏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距离杀青越近,剧组里的每一个人越是卯足干劲,一时之间效率倍增。
清早起床,大家坐一桌吃着早餐,我上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在座的基本都能凭铃声识人了,朝我暧昧地笑笑,也不言语。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拿食指蹭了蹭鼻尖,把林彧初的电话接了起来。
他如往常一般问候了我几句,而后告诉我左岩术后恢复很不错,已经能慢慢记起以前的事了,这话说完后,他又拣了许多旁的说给我听,仿佛左岩这件事只是夹在前言和后语中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他这样做了,却仍抵不过我只着眼那一件事。
我想,左岩记起从前的事了,林彧初现在在他身边,维埃拉远在两万里之外——我将这三点放在一起,登时就沮丧烦闷起来。
我是个这样小气的男人,被这种情绪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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