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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它若能让你卸掉身上的枷锁,我也会愿意竭尽全力让它成为现实。

更何况它不是。

我仿佛看到林彧初漫无边际的痛苦终于有了尽头。

这些年来,我极力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护他周全,而那些我无法触及的部分,却又偏偏伤他最深。我时常苦于自己的束手无策,眼下这一切得到了近乎完美的解决,事实证明,他仍旧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我忆起长久以来自己的所求,林彧初能漂漂亮亮地活成林彧初,大概就是最令人幸福的事了。

其次才是他爱我。

我度过了一个不算太顺利的六月,此时坐在里斯本机场候机楼的休息室里,周围有嘈杂的说话声。我注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明白,我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着林彧初,他很好,我希望他快乐,我不介意他回应这份爱的期限延长到哪一天,因为我时刻准备着与他共度余生。

只要他来,我不怕等。

数日纠缠着我的烦愁困惑在这一刻有了答案,我忽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飞机平稳飞行,窗外有柔柔软软的云挂于碧空,林彧初在我身边睡得正熟。他靠着我的肩膀,歪着脑袋,湿热的呼吸也喷在我颈窝,

我忍不住低头去吻他,轻轻地,一下一下印在他额头。

余光恍惚瞥到坐对面的左岩头正偏向这边,将要停下的动作止住了,鬼使神差一般,我用另一只手抚了抚林彧初鬓边的碎发,将嘴唇贴在了他嘟起的唇瓣上,怕弄醒他,轻轻碾一下便分开了。

我重新坐直身子,拿起书刊假装翻看,颇有些心虚地思考我方才的行径究竟像什么。

林彧初到底还是被闹得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我一本正经瞟他一眼,先发制人:“做梦了?”

林彧初唔了一声,挪了挪脑袋,又睡下了。

偷偷舒了口气,片刻庆幸后,我终于想明白自己像什么——像个幼稚的流氓。

35.

2017/07/25 新戏

我的一整个七月都很忙,除过积攒的工作,还有先前接的戏要开机。

左岩被林彧初安排在了北京的一家三甲医院进行治疗。因为并不相熟,我问得不多,都是林彧初交代什么我听什么。据说左岩的左手是治不好了,这病根怕是要落一辈子,故而医治的重点方向还是在大脑额叶。因为前半年的巡演结束了,林彧初干脆为他停掉了后半年的所有工作。

新戏的拍摄地点在外省,我跟着剧组一起离开了北京。

兴许是左岩对于维埃拉的在意太明显,我这一趟走倒也没有最初那么忐忑不安。但想到二人到底是要朝夕相对地在一起,我又难免有些吃味。与其说是对林彧初没信心,不如干脆说我就是对自己没信心。

于是走前特意跟林彧初交代,吊钟海棠得时常有人照料,还装模作样地写个纸条,上面记着怎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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