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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朝浴室走,一边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了床上。在关上浴室门的前一刻,我听见了烟灰缸磕在垃圾筒边缘的声音,他在倒烟头。

我轻轻关上门,无端觉得一个吻也亲得人浑身狼狈。

林彧初毁尸灭迹的做法,像反思忏悔似的,可我却没法高兴起来。

左岩的事让他烦扰,所以他吸烟;我突然追到里斯本,所以他处理烟头。

我不想成为这样的存在,跟那些压在他身上的大山没有一分半毫区别的存在。

我在浴室里冲了个澡,回忆着刚才的举动里有多少向林彧初施压的成分,又一次陷入自我批判。

起码林彧初并不排斥跟我接触。

其他呢?不知道。

我从浴室出去时,林彧初手上拿着平板,正卧在床上发呆,像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眼神没有焦距。

数年以来,我没有像此刻这样如此迫切成为他的目光中心。

我看到靠墙的矮桌上放着的小猪玩偶,它脖子上的名牌还没有摘。我握住它小小的身体,弯腰将它举到林彧初眼前,开口时紧张得仿佛当年同他求婚。

我把小猪晃了晃,换了轻快的语调:“快问问爸爸在想什么。”

林彧初回过神来,看到我和小猪,嘴角转瞬陷下去,拉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虽然掩不住眼眸里的疲乏,但值得高兴的是,这是他今晚的第一个笑。

真好,他还是喜欢的。

我余光瞥见平板上那些我看不大懂的医学术语,想来他应该是为了左岩的病。

这样一个人,我连要不要开口过问关心都伤透了脑筋。

林彧初见我还立在床边,朝另一侧挪了挪,为我腾出地方。

他说:“延签是为了左岩的病。”

“我知道。”我点点头,把玩着手里的小猪以掩饰自己乱七八糟的情绪。

林彧初的叙述进行得同样艰难,语速缓慢地一点点将想说的朝外拉扯:“维埃拉一家在左岩醒了之后,没有完成后续全部治疗,左岩的病没有好。”

我点点头,表示我在听,却忽的滞着一口气,将心拴着吊起来,有些不愿面对接下来的话。

“他一直在里斯本当黑户也不是办法,我想带他回国。”

说出来了,结结实实落在地上,反倒比悬在半空让人好受许多。

林彧初仿佛是转过头看向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观察我的神情,但我一点儿能完美应付过去的底气都没有。

我把小猪玩偶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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