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任舟就疯了。无骨鸡爪都比他支棱些许,他就仿佛是棉花充的,无时无刻不倚在司君遥身上,抱着,挂着,端着,总之就是不能自己好生坐,连草莓都要一颗一颗喂,吃完不算,还要咂摸咂摸嘴,极为浮夸地高喊:“真甜!”
司君遥拿他没办法,就纵着他闹。最后杨奕摔了筷子,指着他鼻子气急败坏:“是不是有毛病!我就算追过司君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儿啦?当事人早就放下了好吗!不就为了鼓励他抱了一下吗,至不至于把我当个假想敌变着法给我秀啊!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全心全意地在喜欢右祎!没人惦记你们家司老师!”
“你…居然追过司老师吗?”露露声音发颤。
“你…说你喜欢右祎吗?”贝达宁声音也发颤。
“你这算是,终于跟我表白了吗?”右祎浑身都发颤。
得逞的任舟从司君遥怀里跳起来:“恭喜二位新人!我大女儿阿白发来贺电!”
阳台没摘下的硕大宫灯开始启动,阿白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光里,被迫表演了一段七色变脸。所有人都举杯欢呼,杨奕在满桌人的注视下,揽过右祎的肩膀,说:“算。”他吻住他的唇。餐桌被拍得震天响,任舟靠在司君遥怀里,抬头对他很灿烂地笑了。
这天,一直忙二店的猛哥终于有空参加了一次据说体验感超好的康复趴,结果火锅啤酒,全都没有,强行被塞了一肚子炸鸡汉堡,然后跟孩崽子们学习了一种叫Uno的纸牌游戏。两小时没到,纸条已经贴得满脸没一块空车位。
“加4,Uno!”
“反转,红7。”
“红1,承让了各位,我又赢啦。”微姐把牌放下,抿了口花茶。
“啥玩意儿,这不又是我牌剩最多!媳妇儿,你不也是今天头一次玩儿吗,咋玩儿这么溜,你这显得我智商不是很高的样子。”
“这游戏的精髓主要在于谁坐上下家,阿遥给我把牌喂得好,我也礼尚往来,这不就出去了。像你呀,左边被闷声坑人小阿宁架着,右边又坐个憋不住坏的小阿舟,当然难赢。”
两边同样一脸面条纸的左右护法,沉重地点了点头。
“行吧。自己带出来的两个白眼狼,我还能说啥?”猛哥把牌一丢,痛心疾首。
微姐贴过去朝他眨眨眼,“还能说说,白眼狼有什么奖励呀。”
猛哥立刻会意,盘起腿看了看贝达宁和任舟:“二店基本上弄得差不多了,连筹备带跑手续,再加上装修,也有小一年了。当然了,这里面我基本上也没参与啥,筹备是微微,装修前期都是小舟儿跑的,达宁帮着顾一店。之前也说过了,二店起来后,势必得分个人去管,我呢不愿意再招个空降的,能力不了解,脾气秉性也还得磨合。所以,和微微商量了,二店准备让小舟儿做店长,按底薪加绩效开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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