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床穿过一扇门,凯斯停了下来。最后,我目送着脸色苍白的凯斯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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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士微笑着走进来。
“凯斯还好吗?”我问。
对于我的问题,护士无奈地微笑着说:
“皮特曼先生平安无事,不用担心。他知道延雨醒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事实上,因为你情况不太好,所以我们暂时禁止了探视。他一直试图联系到你。”
她接着说道,“因为延雨一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所以孩子也有了力量。”
我感到又内疚又心痛,所以轻声回答道:“是的。”
护士像安慰我一样捋了捋我的头发。
“延雨的状态也变得非常好。刚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的肺炎会加重,幸好当时顺利度过了难关。”
她满脸同情地说,
“别再担心了,多休息一会儿吧。”
护士拿起针,给我挂上吊瓶。
我刚刚醒来还有些疲乏,于是很快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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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疼得要命,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发出低吟,好不容易才恢复意识,陌生的环境使我暂时感到混乱。我想要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安,我感到气喘吁吁,什么机器开始响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护士出现了。
她走到我床边,俯下身来,试图听我说话。
“孩子。"
“孩子也很健康。”
我长出一口气,护士温柔地对我说:
“是强壮的宝贝。差点就流产了,还好最后保住了。现在孩子的状况很稳定。”
……………
我伴着已经习惯的麻木的疼痛又一次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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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好干。
我呻吟着,表情有些扭曲,紧接着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只见一个人走近床铺,因为我不仅意识模糊,而且视线也很模糊,因此费了好大劲也没有看清他。之后,那人便一直低头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在因他的沉默而感到不安时,突然意识到了他是谁。
凯斯。
他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我。因为背光,我看不清凯斯的表情。正当我费尽心思地去看清他那晦暗的面孔时,他蓦地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好像要说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他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在想什么呢?
我突然感到好奇。他什么时候来的?一直在旁边陪着我吗?
会不会因为标记没有消失而感到遗憾呢?许多想法充斥在我的脑海中。
但是凯斯依旧一言不发。他终于张开嘴,但是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你哪里不舒服?天啊,眼睛肿了。你感觉怎么样?”
他问得很亲切,我却不敢贸然回答。每当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时,感觉像是失去意识后又重新看见了对方。接着疼痛袭来,我不禁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他怜惜地看着我说:
“再睡一会儿吧,来,放松……”
我不出声,只是用嘴型打断了他。
凯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仍然没有出声。夹杂着呼吸声,凯斯默默地看着我,犹如失去了什么东西,他的表情很茫然。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脸色。他显然十分疲倦,眼底深陷,脸色苍白,阴影更深。他的表情非常疲惫,好像几天来都没有痛痛快快地休息过。就像证据一样,凯斯以比平时更慢的手速慢慢地捋了捋头发,似乎想剪掉它好久了,而头发早已失去了最初完美的形态。我只是呆呆地盯着凯斯,在丹尼家见到他时的感觉又来了。
奇怪。我心里的某个角落一下子豁然开朗。这个男人怎么样了,现在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只是觉得他可怜,仅此而已。
我发现桌上摆着一个水杯,正好可以我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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