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之后你就不能做手术了,最好是今天就安排,毕竟时间紧迫。如果条件允许,你可以去别的医院看看。”
“不用了,手术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无法去其他医院,因为仅是躲避凯斯的追捕就已经十分困难。医生露出复杂的表情。
“我知道做这个决定很困难,加油吧。”
他说了些不知是安慰还是真心的话。我不知道他能否理解我的心情,但我只是对他说了声“是”。
我和乔什一起从医院出来时已经很晚了,太阳正缓缓落下。
“怎么样?你自己能应付吗?”
对乔什的提问我点了点头。
“是的,医生很亲切。谢谢你给我介绍一位很好的人。”
“哪里,哪里。我很高兴你喜欢他。”
乔什笑着说。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他没有再问“孩子今后该怎么办”“是否要继续这样生活”、“是否考虑过今后的事情”等种种棘手的问题。只是问了我前天住的汽车旅馆的地址。我犹豫地张嘴道;“我可能是犯罪后逃跑,你真的什么都不问吗?”
这句话使乔什瞟了我一下,接着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虽然很无礼,但说实话,延雨的胆子看起来并不大。”
这是事实,我无话可说,只能苦笑。如果乔什知道我已经在凯斯的耳朵上刻了标记并逃跑了,他会作何反应呢?
我想起有一天凯斯对我说过的一句“我很无趣”之类的话。
因为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与冒险之类的东西格格不入的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我苦涩的回味着。
“如果延雨没有怀孕,我也不会这么热心。”
”......”
“同病相怜。”
他补充说。我的眼泪好像要流出来了,心里只是嘀咕着“谢谢你,谢谢你”。之后,我们一路无话。乔什一直保持沉默,但当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看到汽车旅馆的样子,皱起了眉头。
“你真的住在这里吗?”
他的反应使不由我难为情的辩解。
“因为是临时住宿,我不久就会搬出来的。”
“你最好快点搬出来。天哪,我在这见到的醉鬼可能比我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如他所说,在路边坐着几个喝醉了的男人,我们的到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显然这是一群地痞流氓。我刚要下车向乔什道谢时,乔什突然说。
“独自抚养孩子是很累的,好好想想吧,你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犹豫着终于开了口。
“你对艾玛说…”
“我没有时间和她说话。”
乔什不耐烦地摆手。我终于笑了。
“谢谢”乔什发动汽车离开了,我目送兰博基尼远去,转身向房间走去。虽然从后面传来了醉汉们的口哨声和谩骂,但我并没有理会。一进屋便把门锁和安全锁都锁上,用椅子顶住了门,这才放心了。脏乱的床上长着霉斑,我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很多想法涌上了心头。
“立即停止抑制剂。”
医生严肃地说。也就是说,开了处方的药对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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