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油画中的那个女人。相框里美丽的女神高傲地抬起头,仿佛在嘲笑我一般。我匆忙离开房间,把视线从画中移开。
***
餐桌上的气氛不是很好。过了一会儿,凯斯换了衣服下了楼,但表情依然和刚才一样臭。查尔斯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伺候我和凯斯用餐。
“啊,谢谢。”
我向替我拿过枫糖浆的查尔斯道了声谢。我咬了口蘸着糖浆的煎饼,偷偷看了眼凯斯的神色——他下来后一次也没有正视过我的脸。
虽然也没什么非要看的理由啦,但是……
我心下一阵苦涩,食不知味地嚼着培根。凯斯突然开口道:
“格雷森打算几点来?”
我一瞬间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查尔斯回答道:
“大概五点左右。其他人也会到。”
这时我才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他们要在住宅里举办聚会。在这种情况下,查尔斯会全权负责聚会的举办,所以无需我操心。当初如果不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况的话,现在的我估计刚从自己简陋的出租屋里醒来,在冰箱里翻东西吃。
人的事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假装在看鸡蛋。不管休息日如何安排,只要不是对我下达的特别指示,一切就与我无关。
但格雷森也会来的消息真是让人糟心。他知道我待在这里吗?
一想到那个戴着华丽面具的米勒家的一员,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格雷森,而是其他人。很明显,他们一定会举办那样的派对的。
我突然想起了船上的那场派对,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凯斯从来没有详细告诉过我聚会的目的,只是简短地提到过“友谊”“事业”这样的字眼。以前我会在询问过客人的名单或者其他需要特别准备的事项后,根据具体情况再进行大致安排。但这次我缺席了派对,所以更不可能知道派对的目的了。另外,这也不是由我负责的派对,因此我更没有知道的理由了。
那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发生了那样的事。
遗忘的记忆逐渐回笼——只有格雷森曾经对我发出过警告,就像预料到会有那样的事发生一样。那天晚上把我从现场带走的也是他。
为什么他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一句话也不说呢?
凯斯只是一如既往地按照他的想法行事而已。但格雷森的态度却让我无法接受。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当我因为思绪翻腾而不经意间皱起眉头的时候,忽然听到了椅子退出来的声音。我无意中抬起了头,发现凯斯转身走了出去。餐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查尔斯收拾完了凯斯没剩多少食物的餐具,回来后问道:
“您还需要咖啡吗?”
我摇了摇头。查尔斯默默地把我的空杯子里加满了橙汁,很熟练地用布擦干净了玻璃杯外的果汁。
“啊。”他开口道。
“今天皮特曼先生的聚会是例行公事,但来这里的客人可能会让延雨感到不舒服。我打算在客厅招待他们,如果忍受不了荷尔蒙的话……”
他停顿下来。嗯,查尔斯好像陷入了严肃的思考之中,但似乎没什么好办法。离开住宅是种很冒险的行为,我也没这个胆子。但是如果要我躲在房间里的话,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某个荷尔蒙紊乱的Alpha闯进来。
“我去花园里散步吧。”
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主意。查尔斯的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可又在瞬间消失了。我一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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