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回房休整,祁松言把背包丢在床尾,反手带上门,秦笛跳起来用气音着急:“你关门干什么!”
祁松言靠过来把他举到门边,秦笛的肩胛骨噼里啪啦按开了一排开关,卫生间的灯把祁松言的酒窝映得雪亮。
“分个房而已,你捏手帕干嘛?”
小半年没在一个床睡了,最后这几个月冲刺,他俩已经逼近存天理灭人欲的境界。别说秦笛,连祁松言都觉得好像憋到极限了,考前有一天甚至干出了夜袭秦笛家的事儿。当然事先还是征得了当事人的同意,半夜披了满身星辉打车过来,挤在秦笛的小床上和他互相折腾到天蒙蒙亮。
来旅行之前秦笛想这么多人在,还是稍微压抑一下,而且也未必能睡一个房。没想到不知哪个神仙听到了他少男的祈祷,不只一个房,还只有一张床,这谁能不多想?谁能不紧张?谁能不用亲吻掩饰被抓包的尴尬!
祁松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舌尖惊了心跳,挑起眉,看他脸上粉扑扑地颤着睫毛,实在没忍住,笑漏了音。“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人多,咱们俩尽量自然一点儿,不然也挺奇怪的。”
秦笛还粉着脸颊,神情却又嘚瑟了起来,“我的演技你是知道的,不要拖我后腿。”
祁松言还想拧上一把他的腰,突然听见王初冉在门外叫集合。两个人理了理衣服,出去了。
云层虽然叠得蓬松,但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初夏的暑气尚不足,风里携着的都是山间的清爽。唐澄从前来这种地方都是练写生,这次也带了画板,在溪边支上。女生们牢记王初冉说的不洗脸政策,趁今天出发时的妆还在,抓李铭轩当兼职摄影,拍摄田园大片。秦笛却薅了一把毛毛草,坐在溪边的石头上编起了草兔子。
祁松言在一边看得新鲜,接过编好的一只,手指拨动草兔子毛嘟嘟的耳朵和四只爪爪。“哎,你是不是还会用手帕叠小耗子?”
秦笛看看他,用脚尖压住编了一半的兔子,从口袋掏出手帕,轻巧地卷一卷,翻几下,一只奶油色的小老鼠就跃在掌心。秦笛递过去,用哄小孩儿的语气说:“喏,给你,自己玩儿一会儿,我把这几只编完分给他们再和你玩儿。”
祁松言捧着耳朵圆圆的手帕鼠,抬眼看秦笛专注的神色。远处李铭轩拍照退得太往后,一屁股坐进了水坑,女孩子们的大笑顺着溪流铃铃地传过来,弹过耳廓,扬起不远处画画、赏画小分队的发丝。他把手帕顶在鼻尖,仰面枕了手臂,流云缓缓,水音潺潺,隐士你陶哥说的对,田园就是最棒的!
可惜陶哥当年生活水平跟不上,没能一尝他们眼前这桌大餐。农家菜讲究个食材就地取,炸得酥脆的小河虾撒了满满的椒盐,鲜香有嚼劲的各色山菌用蒜片炒出香气,现摘的黄瓜、生菜和小葱洗得水灵灵,蘸了酱铺上嫩滑的肉丝,滋味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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