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忘记曾经紧张兮兮地捂住自己的小罐子,不想让祁松言看穿他的沉溺,现在他只在苦恼,要怎样才能让祁松言感受他全部的喜欢。他拥有的太少,巴不得一夜长成独当一面的大人,从容地献上自己手中的一切。
见不到面的周末,秦笛偷偷做了几道菜,用保温盒装了拎去祁松言家楼下,又不上去,打了电话叫他下来取。祁松言只穿拖鞋跑下来,二话不说就要拉他进门,他手指不利索地捏住了祁松言的手腕。
“不去了,就是来送个爱心晚餐,阿姨肯定也做了,你就当加个菜。”
祁松言接过纸袋,打开看见里面塞着厚厚两条围巾,又费力扒拉了几下才露出塑料袋包裹的保温盒一角。他把袋子合上,伸手捏捏他的灰蓝色外套。
“怎么不穿小橙,今天冷。”
秦笛碰碰耳尖,“做了饭身上全是油烟味儿,怕沾上了。”
祁松言刚想说那围巾这么包着也都染上味儿了啊,转念一品这个双标,心里顿时暖烘烘。
“真不上去了?”他把秦笛的领子又往上聚了聚。
“你一会儿不是还有课嘛,想拉我陪读?没门儿。走啦。”
秦笛把东西送到就放了心,压着想多在祁松言身边蹭一会儿的念头,往后退了两步,冲他挥手。祁松言又把他召回来,把热气呵在掌心,替他笼了冻得发红的两只耳朵,“谢谢学霸小哥哥给基层送的温暖,我,文综农民工祁妙,今日势必崛起!回去时候注意安全。”
秦笛好像被他捂通了两条血管,滚烫的血液奔到耳廓,把寒冷赶出八丈远。他看得出来祁松言是真高兴,于是自己也很高兴,弯起嘴角脆脆地应了句“知道”,又后退着,一步一步蹭离了祁松言的视线。
沈阿姨的高三营养餐再一次惨遭抛弃。祁松言坐在餐桌前拿出了幼崽时期拆圣诞礼物的劲头,只差没配个激动人心的背景音乐。破开层层包裹,加了甜玉米粒的蒸饭,垫了肉沫洒了香油和小葱的水波蛋,芹菜今天没上岗,空心菜代替它炒了牛肉,红椒扬起的一丝鲜辣飘在空气里,把书房里的司君遥都勾了出来。
“了不得,课代表还会做饭啊。”司君遥瞄了几眼菜色,感叹了一下。
祁松言美滋滋叠着脚踝晃悠,但也有点不好意思,把餐桌那端的几个盘子推了推,“老师,你把阿姨做这份吃了呗。”
司君遥坐过来,推推眼镜逗他:“我就不配吃课代表做的这份吗?”
祁松言握住筷子仿佛下了极大决心:“可以…吃三口!这我极限了老师…”
司君遥被他气笑了,抿了一口茶水直摇头。“怎么想起给你送饭的,你开口跟他要的吗?”
祁松言舀了一勺香滑的蛋羹拌在米饭一角,“他啊,总觉得我对他好,他没什么能还回来。每次弄点什么还要装无事发生,好像怕拿不出手。其实他在我身上费的都是心思,花多少钱都买不来。”
司君遥低头,扬起温柔的唇角。
“老师你笑什么啊?”
“很多大人都觉得小孩子谈情说爱都是在瞎闹,其实你们懂得的和感悟到的远比他们臆想的多。所以我说虽然并不一定要强求,但年少时候的感情经历有也无妨,或长或短,或温馨平淡或轰轰烈烈,总能让你长大一些。”
“可我长得还不够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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