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松言赶紧把颊边的酒窝捏碎,不然给他个竹蜻蜓他就要双脚离地了。
走到楼门口,秦笛止了脚步:“你快回去吧。晚课的内容我问一下王初冉,整理好了明天带给你。”祁松言把那几瓶罐头拿出来装进他书包,拉好拉链拍了两下:“也不着急,你觉得精神头够用就学一会儿,累了就早点睡。明天再打一针就好了。”
看秦笛点头,祁松言很洒脱地转身就走,却听见秦笛在他背后喊他:“祁妙。”
“嗯?”
“谢谢。”
祁松言笑:“不用谢,吃完再给你买。”
“不只是罐头。”
“我知道。”
秦笛舒了一口气,飘起的淡淡白雾隐没了他走进楼道的背影。
没有名字的理发店亮起柔暖的灯光,各色花叶仰着小小的脸。祁松言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刻的美好。就算是前途未卜的暗恋,也总会有不经意的光照在脸上吧。他仰头望向这排破旧的楼房,不知哪个窗口盛着他的惦念。
在这十七岁的末尾,他终于勇敢地决定,他要喜欢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恭喜开窍一位!
第19章 治愈
捡到的猫咪回来了,似乎长大了许多,乱蓬蓬的绒毛变得柔顺服帖,虽然依然落着嘴角,但眼神已经不那么戒备了。祁松言试图接近它,它只安静地坐在那儿,爪尖收得好好的,尾巴一下下轻拍地板,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祁松言抚上它的头顶,它的眼睛就弯成月牙,咕哝着绵软的呼噜,舔他的掌心。湿润的痒意慢慢融化了起初的惊讶,祁松言被它舔舐得微微瑟缩却又不舍丢开,直到小腹升起一种难言的酸麻使他浑身一震。睁开眼,天光微亮。
他坐起来,一皱眉,手伸进被子,脸上顿时波谲云诡,抬眼看时间还早,忙跑进卫生间。弄水声和烘干机作业声依次响起,他假装无事地把这条内裤收进衣柜,额头顶在柜门上长出一口气。
“你怎么回事儿?那是一只未成年的猫啊!”祁松言痛心疾首,低头向此刻很沉默的某位小兄弟劝导。
“什么昨天?昨天你稍微激动激动,看在校服救了你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了。你这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猫,就是猫,虽然名字我那么取了,但是它不代表什么啊!”
“又来劲是吧?行,就算我现在想的不是猫了,那刚才…好的大哥我错了,沈阿姨马上就来了,给个面子…”
一番循循善诱,直到窗帘关不住的晨曦细碎地跳入房间,祁松言才暂时放过了大起大落的他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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