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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陪了?”

“小帅让的,不乐意也没用。”

祁松言对他只跟自己来脾气这个情况已经习惯了,马上摆出个油盐不进的无赖嘴脸,任凭他在前面摔摔打打地走,自己就觍着脸跟住。两人取了出门条,来到学校边上的区医院。挂号进了诊室,大夫问了症状就让秦笛去验血。秦笛本以为自己是伤风,结果验出来却是病毒性感冒。大夫敲病历、开药、写医嘱一套三连,大手一挥打发秦笛去输液室。

这波流感来势汹汹,偌大的输液室只剩两三个床位,他们心照不宣地走到角落里的那张。祁松言挂好药瓶,让秦笛先坐床边,拿出带的保温杯和纸巾,把外套书包归归整整地收进床下的储物篮,顺势蹲下开始解秦笛的鞋带。

“我自己脱。”秦笛在他眼前炸着爪子阻拦,说着便利落地一蹭脚后跟,踢掉了鞋子。

祁松言白了他一眼,给他盖了被子,左右两边折好,拍了一下他的小腿:“脚。”

秦笛别别扭扭,却还是抬起了双脚,待祁松言把被子下缘也折进去,才乖乖落在这绵软发凉的素白被窝里。

祁松言坐不住,一会儿推调节阀调慢输液速度,一会儿俯下身看秦笛手背有没有回血。

“你消停坐会儿不行吗?”

“和我说话不是问句就是否定句。”祁松言坐下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

秦笛瞪大双眼,满脸愠怒:“祁松言!”

“在这呢,你等这两瓶吊完再跳起来锤我胸口。”

“你回去上自习吧,看见你就不烦别人。”

“我发现了,就不能惯着你,陪你这一顿折腾现在让我回去,我不要面子?”祁松言又弹他一记。

秦笛靠近他的手插着针头,药液冰凉地流入血液,刺激血管,不时地泛起阵痛,只能捂着额头气呼呼扭过头不理他。

祁松言不用问也知道,生病、打针、去医院,不一定是哪个词又撞在了秦笛的忌讳上,自己又多事儿地跟过来,理所应当成了枪靶。可他无所谓,被他挠上几爪子总比眼看他病得昏沉要舒服吧。

输液室太大,虽然开着空调,他呆了这么半天也没觉出暖和。用手背贴了贴秦笛输液的那只手,又冰又僵,于是去护士站要了两个空玻璃药瓶接满热水,一个冲秦笛要了手帕包好,放在他手心底下暖着,一个放他脚下的窝儿里让他踩着。又用湿巾浸了热水,绕开他手背的胶布细细地擦了几遍。

秦笛别着脸,任他一言不发地忙里忙外,刚刚还如同钻进冰窟的身体在热力之下渐渐也暖得酥软,药液的刺激也缓解了不少,扭着的脸不再刻意闹脾气,却被邻床小孩儿吃的罐头吸引,眼睛也不眨地盯着人家看。

很小的时候,虽然江虹每次带他看病都极不情愿,但也还是会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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