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下来。给你。”秦笛慌忙把视线敛在笔记上,尽力忽略祁松言那一身骚包的打扮。明明是连粉色校服都不愿意穿的人,纯白的连帽卫衣居然配了一副鲜红的抽绳,脚下也踩了一双大红的篮球鞋,配上他那颗酒窝,闪得秦笛眼晕。
祁松言接了笔记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抽搭了几下鼻子,囔囔地对秦笛说:“骑过来风太大了,手冻僵了。”
秦笛瞄了他一眼,说:“那你把车锁了,我带你暖和一下。”
祁松言把车推进车棚锁了,小跑几步随秦笛进了楼。一楼大厅内侧有几个自动售货机,卖饮料零食之类的。秦笛站在一台自助咖啡机面前塞了四枚硬币进去,机器咔哒吐出盏小纸杯,紧接着流满热烫的咖啡。秦笛拿了递给他,等下一杯也好了,就捧在手里示意他跟过来。
一条漂亮的旋转楼梯盘旋而上,玻璃天花板透下充足的阳光。自习室和阅览室都在楼后身,有电梯直通,这里几乎无人走动。秦笛转过两个弯,挑了个顺眼的台阶坐下,祁松言也挨着他坐。空旷的大厅里,只有细微的尘埃在通明的光线中游动,秦笛啜了一口咖啡,暖洋洋地眯起眼睛。
“你都来这上自习?”
“嗯。不花钱,椅子舒服,景色漂亮。”
“不嫌人多了有点吵吗?”
秦笛从口袋里掏出一只mp3,带出了手帕,被祁松言接在手里。
“我都坐角落,听听歌就不吵。”
他摩挲着mp3的镜面屏幕,却不小心把它唤亮,祁松言看见白色的一行字飘过去,“《浴火凤凰》--祁松言”。秦笛立刻按了关闭键,用耳机线绕了个密实塞回口袋深处。那是祁松言自弹自唱的班歌小样,在他来之前,秦笛刚好播到这一首。
祁松言没有点破他的欲盖弥彰,捏着手帕凑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几天不见,怪想的。”
秦笛把手帕抢回来,明知道他在跟手帕说话,可心跳还是在话音结束的句号里异军突起,连忙把脸埋在小纸杯腾起的云雾里。
祁松言双手捧起纸杯,顿了顿说:“那天对不起。”
秦笛楞了一瞬,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嗯”。
祁松言用肩膀撞他,“你倒是不客气,嗯什么呢,正常不是应该说‘我也不对’吗?”
“我哪不对了?”
“咱们俩算不算朋友?”
“…算。”
“朋友看你受伤想帮个忙,怎么了?如果那天伤的是我,你不送我回去吗?”
“肯定会送啊,可我不需要。”
“就问你疼不疼,撒谎期中必废。”
“疼,但是…”
“没有但是。秦笛,人和人都是有来有往。你借我笔记,我请你吃饭。你帮我筹谋运动会,我帮你挡了班会的选角。你拼命给我挣了那么多分,我送你回家。朋友就是这么相处的。你今天又借了我笔记,请我喝了咖啡,所以这个药,你还是得收。”祁松言把一个小瓶子放在秦笛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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